郑淮鹭挑眉,在灯光下有种难言的锐利,“有多好看?”
舒行一本正经:“非常。”顿了顿,“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夸赞的话郑淮鹭听过无数,唯独这句熨帖入心。
“舒哥……”郑淮鹭说着,膝盖屈起,正好抵在舒行两腿间,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舒行骤然一沉,像是陷入了一片温柔的织网中,胳膊差点儿没撑住。
“舒哥。”郑淮鹭继续唤道,眼底某种压抑许久的恐怖情绪探出一个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蔓延。
“嗯?”舒行甩了甩头,含含糊糊。
“你不是想要我吗?来啊。”
诱惑的语气,舒行顿时眼眸通红,不作他想,俯身就亲吻郑淮鹭,看不见的引线倏然点燃,舒行的理智被檀木香气彻底揉碎,一切感知力飞速倒退,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以他为中心,舒行不自觉沉沦。
然而没沉到底,舒行就被难住了……
他上不了郑淮鹭。
此刻的情况很尴尬,舒行扬起脖颈,眼角眉梢全是温柔缱绻的水色,他很想要,可那股难以遏制的冲动归根究底,不是从郑淮鹭身上拿来,而是想要郑淮鹭给他……
这不科学,喘息的时候舒行还有空冒出这样的想法,他以为完了,如果自己长久以来的认为属性改变,那么淮鹭肯定是不行的……
郑淮鹭可能有读心术,眼眸徒然凶狠。
这个时候他跟舒行的位置已经颠倒了,舒行身上的衣服像是被剥笋一样剥干净,然后郑淮鹭就身体力行地向舒行证明了,他到底行不行!
这要说不行……老天估摸着都要降雷。
一连三日,冯生死活联系不到人,好不容易打通一回,那边传来一道略有熟悉却恼怒的男声:“滚!”
吓得冯生手机都要掉了。
孙姨按门铃也无人相应,她还有两天的工资没结呢!
方栈是想开门但是不敢,他那晚没在大厅找到舒行,料想这人是上楼了,谁知半道撞上一脸是血、惊慌失措到跟见了鬼一样的董长胜,方栈当时没反应过来,主要是绞尽脑汁也不觉得参与酒宴的众人中有谁能把董长胜打成这样!
董长胜要走,方栈下意识将人拽住,觉得舒行的行踪跟这人脱不了关系,问道:“董总,看到舒行了吗?”
董长胜指了指楼上,示意在房间,然后不等方栈再问,用力挣脱,跑得飞快!
董长胜是个自带煞气的人,用老一辈迷信的话来说,镇得住鬼魂,方栈的奶奶就挺信鬼神,导致方栈虽然不信,但是尊重,多少耳濡目染了些,见董长胜这般,一时间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