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那些人都图情爱,而舒行的前三十年,几乎全在事业跟人心上。
换句话说,李昊瑜的目的性再怎么掩藏也被能舒行察觉到,正好,他扫了眼手边的资料,昨晚让冯生调查,今早就在办公桌上,李远峰公司陷入财务危机,需要一笔钱救命,他们也是祖上冒青烟,撞上舒业成年纪大,又慌不择路,否则昨晚这一家子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老宅。
李昊瑜对舒行而言连个调味品都算不上。
奈何对方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六点多的时候舒行开车从车库出来,一抬眼就见左侧站着个人,灰色嘻哈裤,市价六千左右的球鞋,上半身一件张扬的红色卫衣,正中间映着一个大嘴猴,不止如此,右臂腋下还夹着个篮球,不是李昊瑜还能是谁?
舒行车窗本就半降,他这么一瞅,李昊瑜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一喜一忧。
“舒行哥。”李昊瑜活力满满,头发看似庸懒随意,但一阵风吹过动都不动,可见打了不少发胶。
舒行蹙眉:“你怎么来的?”
“舒爷爷昨晚提了一嘴,我记住了。”李昊瑜上前走到车边,笑着说:“赶巧了,我站了还没两分钟,正打算给舒行哥发信息。”
舒行悟了,这人是把爷爷让自己照顾他的一句话当成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