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子走后十多分钟,舒行跟郑淮鹭从楼上下来,舒业成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舒行给他倒了一杯茶。
舒业成继续在心中叹气,他从未教过舒行这些,但这孩子无师自通,懂得在一个人最难堪的时候递上台阶,李昊瑜那样一个人,感情史比起郑淮鹭那叫个烂!他还介绍给了舒行,算怎么回事?
“爷爷。”舒行开口:“我就任性这一回,如果日后真的……”
“没有如果。”郑淮鹭轻声打断,他明白舒行的意思,但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舒业成沉默良久,抬头看向郑淮鹭,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你就过关了。”
郑淮鹭连忙点头:“我知道,舒老先生。”
舒业成:“斯托克家族的丑事暂且不提,你那两个叔叔绝不是省油的灯,姓郑的,我只说一遍,一旦你们家的破事牵扯上舒行,我拼了这把老骨头都跟你没完!”
郑淮鹭终于确定了舒业成的雷区所在,他一字一句,似是承诺:“您请放心。”
郑淮鹭不好留宿老宅,舒行哄好爷爷,又跟他开车回家,一番折腾完躺床上都凌晨一点半。
窗帘只拉住半扇,月光清浅落进来。
舒行阖上眼睛,听着枕边人翻身的动静,郑淮鹭的目光过于灼热,舒行忍不住:“你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
“舒哥好厉害,这样都知道。”
舒行笑道:“贫,快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
“舒哥。”郑淮鹭一只手伸来,在被子里搭上舒行的腰:“那个李昊瑜,应该不会再缠着舒哥了吧?”
这都半天了,还介意呢?
舒行扭头看他:“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郑淮鹭往舒行脖颈里蹭了蹭,腥稠的占有欲缓缓散开。
也就是舒行,能逐渐适应郑淮鹭稍显极端的情感表达,一般人早扛着火车站跑路了,当然,单纯看脸的血赚。
日子像是又恢复到从前,只不过如今舒行上班,郑淮鹭也需要,混吃等死几个月,海辰乃至背后庞大的经济链不允许他不闻不问,而海辰早在竞标成功的时候就有了一栋dú • lì的办公大楼,郑淮鹭送舒行到舒氏公司楼下,再开车过去。
舒行进入工作状态时没什么,可一旦闲下来,就不由得想象郑淮鹭办公的模样,真没见过,海辰的办公大楼他也没参观过。
舒行刚产生这个念头没三分钟,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