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哥,你想不想吃……”郑淮鹭走进来后一看舒行手里的东西,顿时耳根一红,作势就要去抢。
舒行灵活躲开,将怀表往身后一藏:“做什么?都敢跟舒哥动手了?”
“不是……”郑淮鹭苦笑:“不好看,蠢蠢的,是我妈妈留下的,我就没舍得扔。”
遗物,舒行想到这里将怀表递出去:“那你收好。”
郑淮鹭没接:“舒哥喜欢?喜欢送给舒哥,反正扔在这儿也是落灰。”
舒行十分心动,“那我替你保存着?等你想看了我就拿出来。”
“行。”郑淮鹭接道:“但是照片不能修复打印哦。”
舒行:“……”小崽子反应还挺快。
东西都到手了,偷偷进行不被发现就成,舒行忍不住,就觉得这人小时候当真可爱极了。
郑淮鹭做饭快,一个小时后三菜一汤,还炖的猪脚汤,饭桌长,主位加上两侧,能坐下二十来个人,搞得跟宫廷皇室似的,没意思的很,舒行跟郑淮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吃,伸手就能够到菜。
“舒哥,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郑淮鹭放下筷子,轻声询问。
舒行正要说话,门铃声响起。
舒行看得真切,郑淮鹭的脸色倏然难看。
按理来说他们刚回来不久,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去看看是谁。”舒行嗓音平和,莫名浇灭了郑淮鹭心头的邪火。
其实郑淮鹭不用看也知道。
郑常明夫妻除非必要原因,根本不敢见他,剩下的就是小叔郑常余一家。
郑常余没对郑淮鹭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郑淮鹭经历那些痛苦挣扎,等郑淮鹭大权在握,再墙头草一般倒来说一句:“小叔可什么都没做,那些年……我也是没办法,你大伯大权在握,万一惹他不高兴,我一家四口怎么办?”
郑淮鹭一打开门,果然是他们。
郑常余年近五十,许是A国风霜大,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到底跟郑淮鹭的父亲是亲兄弟,依稀可见曾经的英俊帅气,但也因为那一脸谄媚的笑而大打折扣。他两鬓斑白,人瞧着精神,但眼底却有一层经年累月下的疲倦,总之,瞧着就不讨喜。
“有事?”郑淮鹭先开口,他早就跟这些人省去了那些虚伪的客套,有事说事,否则能别见就别见。
郑常余的老婆付佳兰立刻笑着说:“听闻你回来了,想着旅途劳累,喏,小婶给你炖了汤。”
“不需要。”郑淮鹭抓着门板,没有任何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