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脑袋空白了一瞬,然后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舒行的后背:“舒哥?舒哥……舒行!”
“咳咳……”舒行嗓音发哑,像是一口气才上来,这辆车的空间就这么大,刚才那一撞,他挡在郑淮鹭面前几乎扛住了大半的冲击力,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挪了个位置,他脑子有些懵,耳鸣不断,然后车门被蛮力扯开,腰身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
郑淮鹭将舒行抱出了车,他抱得很紧,然后仓惶掏出手机打电话。
寒风吹来,舒行又轻咳两声,有些明白目前的情况:“淮鹭,离这辆车远点儿……”
“好,好的舒哥。”郑淮鹭几乎没受伤,但他再度抱起舒行的时候还是踉跄了一下,他看到舒行右膝的位置被划开一道巴掌长的口子,有血渗出来。
“别慌。”舒行喘着气,疼痛感官恢复,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压低嗓音:“舒哥只能靠你了,你都这样了,让我怎么办?”
一句话将郑淮鹭的心魂抓住又钉回了身体内。
他整个人奇异地冷静下来。
风雪肆虐,但郑淮鹭身上热浪滚滚,舒行整个贴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很冷,车子已经撞废,距离这里二十多米,舒行睫毛轻颤,听郑淮鹭喊人打救护车。
“不报警吗?”舒行问。
郑淮鹭没说话,只是将他狠狠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