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光头老板从手机里扣出一个小拇指盖大的东西,非常薄,“非常先进的窃听装置啊,老板从哪儿来的?”
舒行一阵心烦意乱:“不知道,多少钱?”
“嘿,老板如果愿意,这玩意给我,不收你钱。”光头老板三两下装好手机。
舒行接过:“行,送你了。”
“但是老板,看样子……是别人装你手机上的?”光头老板话音刚落,就见舒行微抬下巴,气势冷峻,有寒光从镜片上闪过,他忙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拆卸掉,那边很快就会知道。”
“就怕他不知道呢。”舒行霍霍磨牙。
光头老板望着舒行的背影,觉得这人真好看,紧跟着他将窃听装置稳妥收好,带去了后面,“来活了!”
舒行站在路口吹了阵冷风,还是觉得心火难平,都那么跟他解释了,同苏决也说得非常清楚,为什么非要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腕?!
这边车辆少,舒行刚才脑袋一阵空白,等这阵子回过神,已经到了贫民区的边缘地带,他扫了一眼,破烂的楼房像是面容狰狞的老者,二楼随便横着根竹竿,上面的衣服早已褪色变形,舒行刚转过身,就被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人堵住了去路。
他们说着带点儿口音的A国语言,舒行听明白了,对方是看他孤身一人,又穿着得体,肯定是有钱人。
其实只要舒行将身上财物拿出来,双手奉上,他马上就能安稳离开,换做从前,舒行一定会这么做,他不缺钱,理性在前,会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此刻舒行眉目覆盖阴翳,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他不一分钱都不想给。
他往前走,混混来堵,推搡间就起了冲突。
舒行用力扯开领口,毫不犹豫一圈打在了眼前这人的眼窝上,当即一声惨叫,旁边两个让震住了,没想到舒行看着文质彬彬竟然真的动手!
舒行不仅动手,还下了死手,他舍不得这么打郑淮鹭,就把火气撒在撞枪口的这几人身上,对面三个只图钱,现在好了,一分钱没有还遇到一个暴燥狂,他们起初还手,但看舒行不肯罢休的样子,自觉倒霉,相互拉扯着小跑离开,跑远了回头还要骂舒行两句,意思是“疯子”,“神经病”。
舒行擦了擦嘴角的血,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胸口的浊气散开了些。
他回家前买了包烟揣身上,正在想这事怎么解决的时候手机震动,打开一看还是陌生号码,上面只有两个字:救我。
舒行神色冰冷,装好手机回到家。
郑淮鹭是一个小时后到的,他开门的动静较之平时更显仓促,见舒行坐在客厅,四周烟雾缭绕,当即愣住。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