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缓缓直起身子,紧张逼人的气氛瞬间凝成了一根针,密密麻麻戳着人的神经。
郑某人不讲理的时候,堪称胡搅蛮缠。
“你从哪儿弄来这一身的伤?怎么,知道我找人揍了苏决,打算跟他做一对同命鸳鸯?”
舒行当即就给气笑了:“教不会你了是吧?说人话。”
“我本来就不算个人,这点你不是很清楚吗?”郑淮鹭神色越发扭曲:“舒行,你越是在乎他,我就越不会让你们如意。”
听听,搞得好像被绿了一样。
舒行从“不能生气”默念到“我佛慈悲”,其实理智摇摇欲坠,他抬手按了按酸疼发紧的眉心,沉声说:“你先把苏决放了。”
“他跟你说我危险,将我从前做的全部整理好发给你,舒行,他打着什么主意你不清楚?!他非要上赶着找死我何不成全他?”郑淮鹭的情绪压抑又激烈,舒行一再对苏决的询问让他难以控制。
“我知道。”舒行稍微放缓语气:“但是我拒绝了,不管是他的说辞还是他的邀请我都拒绝了,你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想让他彻底消失!”郑淮鹭毫不退让。
舒行脸上顿时一层寒冰:“在一起时我说没说过?有些事情你不许再做。”
郑淮鹭沉默着不吭声,舒行继续:“最后一遍,咱们的事情跟苏决无关,把人放了,你如果真的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