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明要是听到这话,能吐郑淮鹭一身。
而郑淮鹭的的确确,在王然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他们的境况截然不同,但痛苦的本质往往殊途同归,曾经王然眼底的死灰跟萧瑟,他很理解。
“郑先生呢?”王然轻声:“跟舒总在一起后,有什么挽回的遗憾吗?”
郑淮鹭:“当个废物。”
王然:“……”
“真的。”郑淮鹭不愧一个奇人,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其实很不喜欢忙碌,经营家族企业是完全没办法的事情,能躺着吃饭谁愿意坐着?”
王然:“……这样。”
嘟嘟嘟——
车喇叭响起,郑淮鹭顿时眼神一亮:“舒哥来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郑淮鹭一上车就凑上前亲了舒行一下,瞧着傻乎乎的。
“舒哥……”
“嗯。”舒行没喝酒,稳稳开车:“今晚高兴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但就是高兴。”
舒行缓缓打着方向盘,闻言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了。
舒行隐隐明白了,但没必要说出来,小郑要脸。
他要个屁的脸!
一到家郑淮鹭借着酒劲就本性爆发,舒行哪里抵挡得住?浑身酸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舒总想的是掐死这个混球算了。
第二天周六,一大早舒业成就来了。
老爷子精神抖擞,一套灰色的中山装,拄着拐杖气势威严,舒行也没提前得到消息,乍一下被郑淮鹭叫醒,人都是懵的。
“你说谁?”舒行皱眉。
“爷爷!”郑淮鹭对舒行尊重的长辈有种莫名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