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书笑得打鸣,“卧槽,林畅你简直家庭弟位。”
林畅听出了他的画外音,闻言指了指郑淮鹭:“弟位在那边。”
郑淮鹭正在给舒行剥桔子,眉头都没动一下:“我是舒哥的舔|狗。”
众人:“……”你狠。
舒行跟箫宁一左一右,将王然护在中间,那些打量探究的目光不敢肆无忌惮。
王然吃了两块蛋黄酥,心满意足。
“卧槽,她怎么来了?”时云书原本要喝茶,这阵子瞪大眼睛,就光举着水杯。
众人循声看去,竟然看到了钱依兰。
钱依兰从舒氏辞职,毕竟怀了孕,又嫁入豪门,不愁吃喝,舒行给她结了三个月的工资,也算体面。
此时钱依兰一条银白色鱼尾裙,她还不显孕,所以身段仍旧玲珑,她径直朝舒行等人走来,脸上一直带着得体和煦的笑,然后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递给王然,“沈承没脸来,我替他来的。”
林畅心想我也没邀请你们啊。
王然只是看了眼,没碰:“谢谢。”
郑淮鹭饶有兴致,觉得钱依兰这个形容有点儿意思,谁家女人会说自己老公“没脸来?”
钱依兰对上郑淮鹭的目光,神色复杂了一瞬,如今她嫁作人妇,又快要成为人母,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给谁添堵。
“林总。”钱依兰挽了一下鬓边的碎发,“我很快就走,也不想碍你们的眼,您对沈家的生意狙击没那么猛烈,沈承就自作多情,觉得您想跟他罢手言和。”
林畅倒了杯茶,示意钱依兰坐:“你说话好听,再多说点儿。”
钱依兰道了声“谢谢”,真就坐下了,“现在沈家的生意又被沈老爷子掌握回了大半,想来您手下留情跟这个也有点儿关系,我斗胆求个情,当然,我也不腆着脸,我能保证,沈承以后绝不会再祸害人,还有就是……”
林畅点头:“你说。”
“沈承托我问问,赵悦升还活着吗?”
此言一出,舒行跟王然同时看向林畅,他把人怎么了?没听到风声啊……
林畅没有一点儿出乎预料的样子,他抿了口茶,淡淡道:“告诉沈承,让他安心,赵悦升罪受不完这辈子走不了,等我跟王然百年之后,他也一定苦苦挣扎着。”
他说这番话时神色一点儿都不凶狠,却让人莫名一个寒颤。
钱依兰眼底闪过惧怕,又很快恢复如常,“那行,我就不打扰了。”她站起身,又看向舒行:“舒总,从前种种我很抱歉,我保证,沈承以后不会再兴风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