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犯贱啊!”
“我认真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贵公子还是落魄穷小子只在你妈一念之间!”
“行了,到时候再说。”何深又打了个喷嚏,扶窗台的手骨节发白,收了在胳膊上搓了搓,嘀咕道:“穷就穷吧,正好没借口解释。”
以后两人真在一起了难免暴露,总要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家里停信用卡变穷,所以被迫出来打工也勉强说得过去,反正明忱又没主动问过这些。
白欣云里雾里,“什么解释?”
“就是明忱……”
何深忽然意识到八字还没一撇,他连明忱性取向都没摸清就幻想在一起后怎么解释了……“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妈不给钱就算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死不成。”
“是,你有骨气,那先说好,别找我借钱,一毛都不借!”
“特殊情况还是得——”何深提了口气想骂人,白欣电话挂得快,一个字没听到。
他扔了手机又没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喷嚏,仰着头才舒服些。上午淋了雨就有些受凉,又经这番折腾,铁打的何深也受不住了。他把窗重新关上,暖气也打开,没敢直接坐床,扯了毯子蜷在小沙发上等明忱回来。
暖气作用下,室内温度一点点上来,一冷一热何深脸发烫,靠着沙发一端的头发彻底捂干了。
熟悉的昏沉感渐渐弥漫,他用手背探着脑门,温度果然高。不得不说,这身子有时候还是争气,一年不见病几次,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迷迷糊糊何深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昏沉睡了几觉醒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明忱似乎把他休息室里还有一个麻烦精的事给忘了。
线上会开了一个小时,又见了几个股东就X国的买卖谈了一个半小时。忙得差不多孙杰来汇报后几天重要的工作内容,听他说完,明忱忽然想起何深,没头没尾问道:“他走了吗?”
由于休息室和他办公室隔了一个走廊,人就算走了也看不到。不过大概率是走了,否则以何深这种麻烦的性子早就想方设法杵到他面前了。
孙杰则以为他说的是路易斯,点头道:“他想来找你,我说你在忙他就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