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深听话地爬进被窝,在旁边给明忱留了位置,人刚躺下就跟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忱哥,睡不着吧?我们运动会儿?”
明忱笑了声,把他整个人挪到身上,“自己动吗?”
“自己…”何深骑虎难下,耍赖道:“老公,让我一次?不然,我就哭了…”
“哭着好,哭着尽兴。”
最后何深也没能翻身做主人,哭得比上一次还厉害。
他身上有生物钟,是那种到点必定会醒的生物钟,他赖了会儿床才起来,轻手轻脚准备下去买早餐。
明忱迷糊动了动,伸手揽着他的腰,带回来躺着,“去哪?”
“买早餐,你再睡会儿,回来我喊你起?”何深在他脸上亲了亲。
“宝宝这回身上不疼了?”
“你昨晚挺温柔的,不疼。”何深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嗯。”明忱迷糊着,仍握着他的手,捏了捏重新昏睡。
这个睡一觉的过程只是一念之间,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猛然睁开眼,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不该让何深一个人,这样无疑是给吴林可乘之机。
这种认识比噩梦还吓人,他拿过手机连忙给何深拨了个电话。
响了三四声对面才接,“忱哥?”
“你在哪?要回来了吗?”
何深大概还在街上,声音有些嘈杂,但是又听不太清具体说什么。
“马上回来了,给你买了灌汤包,你等着我啊。”
何深挂了电话才又恢复痛色,他看着两辆几乎报废的车,眉头就没下来过。
这边还需要等警察过来,何深又根本没这个时间,他揉了揉被安全气囊弹地发疼的胸口,只留了个电话重新坐出租回了酒店。
明忱已经等在门口,何深进门,他立刻看到那挂着血痕的额头,心漏了一拍,“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