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觉得那连好感都算不上啊,”许安南继续说,“后来…大家都长大了一些吧,或多或少要因为现实的原因放弃当初的雄心壮志,等我离开陵城的时候,我们当时那一帮子人只剩下我和闫菲还没放弃了。”
“闫菲?”梁初年有些疑惑。
“闫菲是最后一个,”许安南说道,“他决定换行的时候我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人也成熟了很多,我知道现实是无法跨越的一条鸿沟,理想不能当饭吃。”
“可是我现在看到时嘉在这里,还是觉得不爽。”许安南老老实实地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不舒服。”
“许安南,”梁初年拍拍他的头,“我没有多想。”
他说什么,梁初年就信什么。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是看到他就想起当时的那种感觉,就…还是很生气,想骂他。”
“嗯。”
“但是我现在又可以理解他的决定了,所以感觉不该骂,整得我也很心烦。”
梁初年:“这些话你和他说过么?”
许安南摇了摇头,“这件事好像根本就没有解决,时嘉不干了之后我就觉得他烦,见也没再见过一面。”
“那现在出去,想骂就骂一顿,想说什么就说,我在。”
梁初年给他的这种底气,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许安南其实一直都有些逃避这件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只是冷着避开,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既然躲不掉,许安南就不躲了。
他对时嘉没有什么感情,可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打不开就一直存在。
回到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时嘉一个人。
见他们回来,时嘉解释:“你李哥带着向帆去收拾东西了。”
“我回来找你,我们聊聊吧。”
“好啊,”时嘉说着又看向梁初年,“他呢?”
许安南抓了下梁初年的手腕,“他在这陪我。”
被秀了一脸的时嘉有几分无语,但还是点点头:“行吧,随便你。”
许安南呼出口气,要说的话在脑中清晰起来,“时嘉,当时你比我们年纪都大几岁,大家都把你当哥哥的。结果你最先当逃兵,这就是你给我们树立的榜样,看你过得挺好,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转行退役,有的连正规比赛都没打过一次。既然做不到,当初有本事就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