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订婚戒指。转眼间,他们订婚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盛黎眼睛一亮,他小心地捏着这枚戒指,鼻子酸酸的。
原来左池没有扔掉戒指。
可是左池有了新的戒指。
盛黎压抑住涌上心头的难过,把戒指放回原位,加快速度继续收拾。
他拉着行李箱进了住院部,走近病房,看见有人站在门口,犹豫该进还是该退的时间里,他辨认出那是左池母亲。
敲门声响起时,左池还以为是盛黎回来了,说了声“进”,结果进来的人是舒青榆。
他没有通知舒青榆,不代表舒青榆不知道他的行踪。左池一点儿不意外,但他认为舒青榆完全没有必要来看他。
“左池。”舒青榆站在门口没有动,她依然得体依然优雅,只不过头发没有盘起来,脖颈上也没有戴项链或丝巾,她的目光在左池全身上下巡视了一遍,“你一个人生活,就是这么过的?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了?”
左池淡淡道:“这是意外。”
舒青榆:“医生怎么说?”
左池:“手臂肌腱断裂加骨折,没有大碍。”
“这叫没有大碍?!”舒青榆瞪眼,“你怎么出的车祸?你是不是疲劳驾驶了?你要是在左氏集团工作会这么累……”
“你是来找茬的吗?”左池有些心烦,“第一,车祸错不在我。第二,我在左氏集团的时候更累,因为除了本职工作,还有其他需要让wǒ • cāo心的事。我帮左烈收拾过的烂摊子还少了吗?”
舒青榆缓了口气:“我们都知道左烈不是经商的那块材料,最近左烈又搞砸了一个项目,你父亲为此大发雷霆,过段时间他就会明白只有你才能是左家未来的掌舵人。”
“我不关心。”左池说,“你来就想说这些?”
舒青榆:“你对你母亲就是这个态度?”
左池:“你不是说了吗,我如果自己开公司,你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舒青榆愣怔在原地,她有些不相信这是左池能够说出来的话。
她听说左池出了车祸后马上出了门,让司机开快点到医院。左池是她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母子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左池说:“你如果需要我赡养,我当然会承担起这个义务。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普通的母子关系应该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