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十点钟,确认身上没有烟味了,盛黎才回了病房。
病房的灯关了,左池已经躺上床。
“阿池。”
盛黎在黑暗中喊他的名字。左池没有睡着,黑加仑信息素的浓度就是答案,但他也没有回应盛黎。
住院的第四天,盛黎照常去上班了。左池在半梦半醒间有察觉到他出门,但醒来发现沙发上没有人,餐桌也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心里还是有一丝怅然。
早上是护工给左池买的早餐,仍然是豆浆配小笼包。
豆浆没有加糖。
左池喝了口豆浆,抬头看了护工一眼。护工说:“盛先生说你喝豆浆不加糖,如果不够甜的话,我下楼再买一杯。”
左池握着温热的豆浆,呐呐道:“不加糖的好喝。”
人的口味是会随着年龄变化的,可有些嗜好从未变过。
左池昨晚想了半宿,想他该怎样面对盛黎,想……他是否该继续和秦序往下走。
如果他对秦序的好感始终无法转换成喜欢,时间拖得越久,他只会辜负秦序更多。他在脑子里回顾认识秦序以来的点滴,被愧疚感压得有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