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猝不及防地肌肤相触,让孟迟眉梢猛地一抖,他想收回手,但奈何郁庭之力气不小,他没能抽回,摩擦间还蹭到了衬衫下的一点,郁庭之喉间发出一声深沉的气音。孟迟彻底不淡定了,手却没敢再乱来。
他掌心感受着郁庭之胸肌的起伏与温度,甚至还能感受到胸膛之中那颗心脏正快速地跳动着。
“你松开。”孟迟说。
郁庭之摇头,额发蹭在孟迟的脸侧:“你手很凉,舒服。”
这两个字没由来地让孟迟臊红了耳朵,他瞥了一眼意识昏沉的郁庭之,泄了口气儿问道:“郁老师,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迟。”郁庭之说。
得,还没完全迷糊。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孟迟又问。问完忽然觉得这话似乎有点熟悉,没等他想起来,就听郁庭之很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送我回家。”
行吧。
在前面的代驾小哥时不时的偷瞥下,孟迟只能将郁庭之揽在自己怀里,呈一个环抱的姿势将人搂着,以遮掩自己被迫轻薄郁庭之的手。
车辆开始平缓行驶,郁庭之没再作妖,只是依然握着他的手,掌心的肌肤温度不减,体温传递,他的手也不再冰凉,孟迟压制脑子里的眩晕感的同时还不着边际地想着,这家伙的胸肌手感是真不错。
这么想着,他手无意识地捏了两把,闭着眼的郁庭之眼尾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之前,孟迟送过郁庭之回家,不过当时只是到了停车场,没上楼。现在郁庭之这脚步虚浮的模样,自然是不能让他自己上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住在几单元几楼。
孟迟半搂着他,走进电梯,用电子卡启动了电梯。
朝暮里2期的公寓几乎都是一梯一户,所以不存在走错屋的可能,孟迟拉着郁庭之手指打开了指纹锁,虽然两人头脑都不是很清醒,但都还记得换鞋。
刚走进客厅,靠近沙发时,孟迟就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绊了一下,郁庭之压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猛地倒下,孟迟晕了两秒才恢复清醒,然后就察觉到自己脖颈上贴了个柔软又滚烫的东西,是郁庭之的嘴唇,正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喘息,一下又一下地擦着他的皮肤。
孟迟喉结滑动,被他的呼吸点燃,全身都开始躁动起来。
郁庭之应该是到了忍耐的极限,喘息越发粗重,他伏在孟迟身上难耐地扭动着,大概是想用手撑着爬起来,却因为手脚无力没能成功,两条长腿屈起又伸直,擦过了孟迟腹肌以下。
孟迟轻轻地抽了口气儿,那股躁热便在他身下汇集,精神老二有了苏醒的迹象。
“郁,郁老师。”孟迟推了一把身上的人,郁庭之似乎是回了神,瞥了一眼他抗拒的双手,顺势翻倒在另一侧。
孟迟立刻坐起身,便看清了客厅的遍地狼藉。
茶几旁边摆着两三个大纸箱,有的完全打开,有的开了一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木雕工艺品,还有不少荆棘藤,以及几把皮鞭。
孟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再抬头便看到郁庭之已经将外套脱掉,正在解裤腰带。
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孟迟将自己的目光从他裸露的胸膛上撕了下来,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他将门关上,靠着墙深呼吸,想要压抑自己冒头的欲望,但客厅里传来的窸窣动静却是牵动着他的神经,听到郁庭之难耐的喘息声,孟迟无法平静。
他忍了又忍,在决定小小解决一下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忽然停息,孟迟停下了自己的手,深呼吸几秒钟,放弃了刚才荒唐的想法。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孟迟还贴心地给郁庭之倒了杯水。
然而当他走到沙发边,看到坐在地上的郁庭之时,他方才强压回去的欲望在一瞬间爆发,直冲身下,让他愣在原地。
郁庭之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内裤,半褪半掩,露出性感的人鱼线,他仰着头靠在沙发坐上,两条长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身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没有结束,他的右手仍在继续。
孟迟被他这副模样震慑,竟然忘记回避,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从他起伏的胸膛往下,看清了那只手的动作,也看清了上一次他没能看清的文身。
其中一部分被内裤遮掩,但孟迟却在脑子里替他补全了。
那是一条荆棘,像寄生藤蔓似的从大腿根部蜿蜒往上,攀附于右侧腰际。孟迟忽然想到电视里放的天仙被妖气侵蚀堕落的模样,就像此时的郁庭之,他不再是清清冷冷的高岭之花,而是艳美绝俗的路柳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