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之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没喝他的酒,我喝的是我自己点的。”
孟迟皱眉思忖两秒,旋即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盯了郁庭之很久,要么是和酒保串通,要么就是看准了那杯酒是给郁庭之的才找准时机下的手。
无论是从思路还是从手法来看,都是老手。
“狗东西。”孟迟啐了一句。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生气。”郁庭之说。
孟迟愣了一下,心说我生什么气儿,但回头看到郁庭之低垂眼眸,十分歉疚的表情,他到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涂完碘伏之后,郁庭之又给他涂了消炎药,ru白色的膏体碰上破皮的伤口时,孟迟没忍住咝了一声。
郁庭之动作一顿:“很疼吗?”
孟迟全身都难受得紧,趴了一会儿便有些疲倦,听到这话就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静默片刻,他听到郁庭之诚恳的道歉:“抱歉,是我不好。”
其实被这么折磨成这样,孟迟心里是有几分不爽的。但并不只是因为被迫做0,毕竟这是他答应了的事儿,更多是因为昨晚郁庭之表现出的强势,让孟迟有些不自在。
郁庭之的种种表现让孟迟感到讶然的同时,还有一点幻灭。他想象中的艺术家应该是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