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多买通几个炼气期修士去做事此自然更加稳妥,可这样一来的代价哪怕是周寒都承受不住,穆边城之所以会颓废下来,一方面是因为陈婉儿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看上去确实失去了冲击道基境的希望。
毕竟穆边城此前去雷隐魔山所凑的功勋点一部分是家族的支持,还有这么多年来穆边城的积攒下来的功勋点。
此时别说是去做种门派任务积攒功勋点所得,单是穆边城在渡雷劫中受到的创伤,此时都没有足够的灵物将其治好。治好这伤势至少也得四五百下品灵石。治好之后,等其再次攒足去雷隐魔山的功勋点那得多少年以后,根本难以看到其再次晋阶的希望。如果不是上面有道基境的至亲长辈,根本难有翻盘的机会。
而周昱自身修炼的消耗远比寻常的同阶修士来得更大。
此前在羊角山那水潭之下闭关修炼五年,除了乾坤袋内储备的食物之外,用得最多的便是灵石,自身修炼,精进其他各种法术,把周寒原本颇为丰厚的家底都折腾了一空。好在后面又击杀了两个鹤羽宗的道基境修士,身家虽也不算丰厚,不过一些灵植,灵材加起来也有将近三万四千下品灵石了。
单是将穆边城送入到雷隐魔山内,需要的灵石便数以万计,周寒还没有阔绰到可以随便送好几人到雷隐魔山的程度。哪怕他自己不修炼了也办不到。
不过眼下是否将穆边城送进去,还是另外再物色人选,也要看穆边城恢复得如何了。就算是将其送进雷隐魔山,也还要从其他方面对其加强一番。
数日后,谭池,朱丽丽便将他设置禁制所需的灵材都收齐了,其中有一些是马青元那边通过万蛟商盟的关系收罗到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罕见的东西,其中有几种材料比较珍贵的,乌拓雪金,凤纹陨铁,可以直接从一些灵材矿石里面精炼。
周寒凭借体内白焰,并没有费多大功夫,便将其炼制出来了。
倒是重新在山体里面挖掘出一处静密的修炼之所,花费了周寒的时间要更多一些。
一座高达近百丈的小山外,便是潺潺的溪流,周寒直接将小山底部接近地面的地方挖开了一处方圆数十丈的空间,随后继续深挖,在里面挖出一道地下暗池,布置好封灵禁制,以及其他成套的阵法,将阵法敞开之后,溪水灌入其中。
周寒将炼制化成汁,又融入了近百种灵材的乌拓雪金取了出来。一团凝聚的液体,向远处飘飞而去,融入到封灵禁制的核心。周寒伸手打出一道道灵光,让乌拓雪金所化的金汁融入到整个禁制之中。最终形成五个小光点,比起那神秘女子在羊角山布下的禁制尚且多出了两道。防御力要更强一些,冒然闯至此处,若是攻击力不够强横,或者懂得破阵之道,便是知道灵泉之眼的位置也难以将其取走。
当然,寻常道基境修士根本不会随意闯入灵云洞府所在山域,除非是得到周寒的主动邀请,山溪泉水自崇山峻岭中而来,流经此处,然后又往下游流去,里面因为灵泉之眼溢散出的灵力经过灵云洞府附近的各种植物吸收之后也与普通山泉水没有多大区别了。
将这灵泉之眼花费这般功夫将其安放于此处,最终还是要借助魔阳教这片地域的天地灵力来助灵泉之眼更好的恢复,否则真要是如羊角山那般,凭着好些年恢复的部分灵力,还不够周寒此时数日修炼所需,便不值得他费这般心思了。
真要是哪一日要离开这洞府了,再将灵泉之眼取走便是。
这次回山门之后,周寒没有再轻易出去,只是潜心在心开辟出的地方修炼。原来的那处洞府被周寒直接当成了炼器的地方。如此在灵云洞府一呆又是数月之久,周寒往像常一般来到庶务堂领取任务,玉魄四象伏魔印,此时周寒只在白虎印上初有成效,事实上此术需要四印齐出,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能。
青龙印一时间还没有着落,以周寒此时的修炼,自然还接触不到真龙。不过便是蛟类,在魔阳教也没有此类灵兽,不过修炼玄武印却是一个相对不错的选择,魔阳教道果境强者封乾山的灵兽,噬魂龟是三阶灵兽。相当于道果境层次的强者。周寒也是在用灵石替穆边城购买足够的功勋点时,在庶务堂看到有这么个任务。
是那封乾山闭关修炼,需要有人替其喂养噬魂龟。那噬魂龟的凶性周昱是亲眼所见,别说是道基境修士,便是实力差一些的道果境强者碰到了也只有倒霉的份。这噬魂龟食欲大不说,还需要经常喂食一些妖物。封乾山作为道果境强者,在魔阳教拥有的领地比起周寒多了十倍不止。这么大一片山林原本也是可以存在一些妖灵之物,可因为噬魂龟的存在,基本上灵物的踪迹难见。
若是能将这噬魂龟伺候得好,可以得到一笔不错的报酬不说,修炼上有疑惑之处,事后还可以得到封乾山的亲自指点。对于不少道基境修士而言,都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只是接了此任务的道基境修士接连被噬魂龟咬伤了两个,若不是因为其是魔阳教的道基境修士,换个门外的,那噬魂龟十有bā • jiǔ要下死手了。
道果境前辈的指点自然可贵,不过最为吸引周寒的还是靠近那噬魂龟修炼,可以凝练玄武水煞,助其修炼出玄武印。周昱刚看到这任务时,见被其他人接了,心里也是大为惋惜。毕竟封乾山如果不闭关,噬魂龟也不用一直守在封乾山的山门之外,根本轮不到其他人来照顾。错过了眼前,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前辈,你来了,快请坐,请坐。小清,给前辈将最好的灵茶取来。”庶务堂的黄一平眼见得周寒收到他的通知而来,有机会巴结周寒这个道基境前辈格外的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