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岁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关了门,清了场,这些事,是断断不能传到朝中那些老东西耳朵里的。
萧婉哪是她的对手,短短一会儿,就被她压到了桌上,折子哗啦啦掉了一地,她只觉得肝火上冒,又不敢大声,用尽全力推着阮在欢,“陛下!这是御书房!”
“那又怎样?”阮在欢一边扣着她的手,一边去解她的腰带,“不管在哪里,我都想和你一起。”
萧婉又急又气,青天白日,帝师和皇帝搅到一起,成何体统!但她偏偏,拿阮在欢毫无办法。
她的手已经摸到亵衣边缘。
“阮在欢!你疯了!”
“我是疯了!”阮在欢一手扣住她两只手,一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我疯得每日每夜想你,我恨不得把你圈起来,日日夜夜陪着我!”
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萧婉只觉得耻辱,她几乎压不住喉咙里冒出的声音,咬牙切齿骂她,“阮在欢!你身为一国之君,做出这种事像什么样子?!”
“我才不是一国之君,”阮在欢气呼呼的,猛地探进去“我才不想做这个劳什子一国之君,我连你都求不到,还不如城门口那些看门的小狗。”
萧婉的脑中一片空白。
呼吸愈发急促,她只有凭着本能压抑着,她哪里需要和狗比,她分明是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狼崽。
她也终于舍得放开她的手了。
那些埋藏的情思一股脑涌上来,谁又是谁的求不得呢?萧婉反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被阮在欢抓去勾在她脖子上,心跟着起起伏伏,没个终点。
她要她死,还不如给个痛快的。
“萧婉。”
“我喜欢你。”
小狼崽做这种事的时候话也忒多,萧婉并不很想意乱情迷,她始终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她在这里接了先帝的遗诏,发誓要将小狼崽培育成一代明君。
那时她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会和小狼崽在这里,做出这种事。
她一摇一晃,梁上的龙纹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叫她警醒。
可偏偏小狼崽不让她太清醒。
“萧婉、萧婉。”
“我好喜欢你。”
她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不像平时那般孩子气,总带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暧昧,极勾人心扉,萧婉死死咬着下唇,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纵使殿里点着地龙,可仍有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的风,不轻不重撞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萧婉?”
阮在欢停了下来,一双眸子里装满了绵绵情思,几乎叫人溺死在里头。
她停在这个档口,不上不下,萧婉说不出话,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她怎么就依着她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儿呢?
萧婉想不明白,脑海里糊成一团。
她几乎想不起来第一次是什么样子了,是小狼崽及笄礼那晚吗?好像是吧,第一次被小狼崽算计。在宴上饮多了酒,半推半就入了小狼崽的坑。
阮在欢皱了皱眉,把她从桌上抱下来,她的朝服哗啦一下掉在地上,内间有床,自然比桌上舒适些。
“你可别生病了,”阮在欢轻缓缓放她下去,跟着一块儿踢掉鞋子,唇瓣落在她脖颈上,热乎乎的气息又激起一阵颤栗,“你生病了又不让我进门,再来几次,我可真要生气的。”
她一边亲还要一边说话。
萧婉是真的搞不懂她,为什么话这么多。帐顶上也有龙纹,萧婉轻轻呼了一口气,她合该早死。
阮在欢不知道她想这些,一路向下。
萧婉这才清醒了一些,“不可以!阮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