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呗。
反正老子黑红体质,不小心踩根蒜都能说我虐待小动物,老子还能说啥。
但他跟沈故是两个极端,就注定了他们不对付。
最初他俩交集不多,毕竟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但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到一丝不对——
沈故当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剧本,看到他的时候,忽然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不仅蹙眉,还撇过头,只用余光来轻轻地扫他。甚至还咬住下唇,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最后不屑地冷哼一声,快步走了。
舒桥刚想礼貌性打招呼的动作停住了。
好家伙。
这表情!
这动作!
可不就是赤|裸|裸地看不起他吗!!
“谁怕谁啊!老子我也很讨厌有钱人、有名人和长得好看的人好吗!”
舒桥从此看他就不顺眼起来了。
于是每每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蹙着眉,互相用余光对视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拍屁股走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么明显的动静当然也被媒体给送到热搜,成功把舒桥又踩了几脚,把他从里到外给黑了遍。
不管是无量营销号还是沈故本人的原因,舒桥从此以后见了他都绕道走。
他知道有些交集是躲都躲不掉的,该来的总会来,但是每想到……
tā • mā • de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还是以这种方式!
舒桥后知后觉,欲哭无泪。
虽然外界都说他有钱有地位有金主很狂是个美丽废物。
但他除了美丽啥都没有。
草。
怎么办。
沈故要是醒来了,会不会搞他啊。
草。
怎会如此。
明明是他被睡了。
趴下脐橙翻来覆去腰痛背痛的人是他。
还要担心睡他的人搞他!
舒桥悲从中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人——沈大少爷睡得香甜,露出的脊背白皙而优美,只是养尊处优光滑的肩处,还有几处抓痕。
舒桥:“……”
这下是真完了。
他缓缓地回过头,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根棒棒糖。他不抽烟,于是就把棒棒糖放在嘴里,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糖棍儿,缓缓地吐了口空气圈。
古人说,事后一根烟,诚不欺他。
在肌肉都极为疲惫的情况下,尼古丁可以刺激交感神经,释放身上激素,好歹能……
压压精。
虽然他没有烟,只有一根棒棒糖。
舒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蝴蝶骨上被空调的风吹得刺骨,他才缓缓起身,在衣服堆里找好自己昨夜乱丢的衣服,慢吞吞地套上。
衬衫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扣子已经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他裹好了外套,摇摇晃晃地打开了酒店的门,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他在口袋里又摸索着出一根棒棒糖,拿起酒店的笔在包装袋上写了几句话。
然后掰开了睡美人的手指,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我知道你听不到,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
舒桥神情复杂,语重心长的口气里带着一丝悲恸欲绝。
“醒来以后就抽一根阿尔卑斯压压精吧。你冷静一点,记得……千万别搞我。”
说完,他才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出门去了。
当然账没结。一晚上的夜景总统套房他哪里有钱出,沈故开的就当然得沈故出。
门轻轻地被带上了。
半个小时候。
窗外的雨还没听,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床上的人动了动,终于醒了。
他的手指压住了雪白的床单,刚想起身开灯,就感觉到了手里有什么东西。
沈故抓了抓凌乱的黑发,眯起了眼,抬起了手,借着微弱的灯光去分辨。
手心放着个棒棒糖,……草莓味的。粉嫩嫩的包装袋上还歪歪斜斜的写着一句话:
“睁开眼,缓一缓;快起床,伸懒腰;美丽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为清晨的您送上问候,祝您福如东海,长命百岁,心情愉快,不要生气。早安!”
沈故:“……”
沈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