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要给他一个唱歌的机会,他就能从哼哼唧唧到仰天狂啸,抓着桌上的花露水,搁在手里当话筒就冲出房间——
舒桥:“喔呜喔呜耶咦,你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把火!火耶火耶火耶!”
沈故:“……”
舒桥:“耶……”
舒桥:“……”
……
沈故轻咳了一声,将腿上的书本合了起来,勾了勾唇:“起来啦?”
舒桥:“……”
舒桥:“嗯嗯刚起呢,这里的蚊子挺多的,我喷点花露水啊。”
只要你社死得够多。
脸皮就够厚。
下次社死就追不上你。
想不到吧,一个完美的良性循环。
他说着就把花露水话筒的头给拔了,在空中喷了好几下,一不留神给喷到了嘴里,哈啾哈啾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沈故的嘴角忍不住又往上扬了扬,压下了眼里的闪烁,递了一杯饮料过来:“喝点水吧。”
影帝给他倒水……
影帝给他倒的不是水,那是天山雪莲甘露水。
舒桥揉了揉鼻尖儿,连忙接了过来,小小地抿了一口,笑道:“谢谢,好喝。”
沈故抿了抿唇,低下头继续看书。说是看书,倒像是无意义地快速翻书,额前发丝微垂,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舒桥喝了几口仙水,觉得精神稍微恢复了些,便小心地把窗帘拉了一条缝,伸头往楼下看。
他临睡前,楼下还是乌压压的一片人群,如今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除了守在楼下的安保警卫外冷冷清清。
“看来都疏散得差不多了。”
沈故点了点头:“谢温现在过来接我们了,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哦……”
舒桥应了一声,忽地神色一凛,警惕了起来。
他可没忘了,当时谢温可只是让沈故一个人上来的,可是他穷途末路鬼使神差鬼迷心窍,就跟着沈故来房间了,要是被谢温知道该怎么办。
沈大少爷是不怕谢温,可是他怕呀!
舒桥连忙拉上了窗帘,缩了缩头:“沈故老师,谢谢你的招待,那时间也挺晚了,我先行离开……”
沈故:“急什么,等谢温来再走。”
舒桥:“不不不,我掐指一算,此地不宜久留,要是留久了,或许会有血光之灾……”
沈故:“……”
沈故眉间一挑:“你是不是怕谢温责怪你?”
舒桥:“。”
妙啊。
这你都看得出来。
但就算他的灵魂已经低头,他的肉体也将永不言弃!
舒桥大义凛然:“胡胡胡闹!我我我怎么可能会怕他责怪我,主要是我我我不请自来,这个礼节上属实是有点过意不去……事不宜迟,我立刻动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叮咚”一声。
门铃响了。
他心里“咯噔”一跳。
晚了晚了。
完了完了。
他现在肯定是被抓个现行。
舒桥立刻变成了焉儿吧唧的小萝卜,还保持着鬼鬼祟祟要偷跑的姿势,颓颓地僵在了原地。
沈故看着他那苦瓜一样的小脸,强忍着才没大嚎大叫大呼awsl,只能也憋成了个苦瓜脸,站起身道:“我去开门。”
舒桥忙甩了甩脑袋:“我去!”
沈故:“你跟在我身后就行。”
舒桥:“不行!是我一定要跟来的,跟你没关系。”
沈故压低了声音:“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认,我会对你负责的。是我挑选的人,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舒桥:“好像不是这个问题……”
总觉得沈大少爷的话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