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不小心划伤了脸颊。
容舟不屑的嗤笑:“做什么春秋大梦?”
李家微末之流,往上三代都是屠夫,是因为与郝家有了姻亲,才能勉强在京城立足。
李家人都胖,李庸常跟他爹娘一样肥头大耳,油腻臃肿跟暴发户似的,全无风雅含蓄可言。
容舟眼睛又没瞎,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他向来挑剔,还是给阿虞选亲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挑中李庸常。
阿虞松了一口气,知道哥哥不会把自己推入火坑,但一想到郝夫人和李氏那满脸算计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快。
她们是故意的,早就计划好了,故意要让她和李庸常独处,明知李庸常的德性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还要让他们独自相处。
她无法理解,为何哥哥母舅家的人会是这样狼心狗肺,只会往哥哥脸上抹黑。
容舟看她紧绷着脸就知道在想什么,对于今天的事,他很是意外,以李庸常的性子,若没有人煽风点火,是不敢觊觎阿虞的。
至于是谁造成了这个局面,他心知肚明,也感到寒心。
自从母亲和外祖父去世后,郝家门庭冷落,若非出了一位探花郎的外甥,断不会有今日之地位。
平日里舅舅还是谨小慎微的,只有舅母野心太大,妄图以侮辱阿虞来抬举自己的娘家。
容舟原本就厌恶郝夫人的市侩,如今更是没丁点好印象,再看阿虞那刺眼的伤痕,心中逐渐冰凉。
“你放心,我自会为你讨个公道!”
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人,阿虞的伤不能这么白白受了……
阿虞惊吓过度,又这么哭了一场,倒头便睡着了,容舟坐了一阵才撩着衣袍疾步出门了。
行走间,带起凛冽的寒风,樱桃在门口吓得一哆嗦。
等容舟走远了,她才搓着手臂说:“大人看起来很生气啊……”
碧莲点头:“毕竟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何不生气?”
大过年的,出这么些事,真是够闹心的!
容舟步履匆匆出了家门,一路往大理寺去,才想今儿才初二,明日才开府,官署只有年节职守的人在。
但他气不过,一想到李庸常那个脑满肠肥的小畜生对阿虞动手,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他低着头进了案房,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角落里啃完猪蹄正翘腿剔牙的大理寺丞,余光瞥见来人吓得忙不迭起身,动作太急管不住腿,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大大大人……这大过年的,您怎么来了?”
容舟眸光凛然,坐在椅子上,看他一嘴油又冷漠移开了目光:“这会儿忙吗?”
大理寺丞摇头:“都过年去了没什么可忙的。”
容舟盯着桌上的卷宗,凉声道:“去叫侍卫长给我挑几个人,夜里出去一趟。”
大理寺丞两眼放光,双手扒在桌案上:“大人,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容舟一哂,卖了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大理寺丞很高兴,反正过年在职守,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查案呢。
只是晚上夜黑风高,容舟丢了一堆夜行衣过来,叫他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拿给侍卫们换上。”
他一头雾水:“这……”
到底是要干什么?
*
阿虞的伤第二天就结痂了,只是伤口周围还通红一片,碧莲给她洗了脸,小心避开那处。
照镜子时,阿虞还在长吁短叹,愁容满面:“真要留疤了可怎么办?”
女为悦己者容,好好的一张脸,若是这么一道疤横陈,可就真丑了。
她才答应了穆兰山,转头就伤了脸,他不会因为这狰狞的伤口就不娶自己了吧?
她惆怅皱眉,索性连镜子也不照了,脱了鞋子上床把自己闷进被褥里。
碧莲安慰道:“大人不是说他想法子吗?定能给您寻个好方子回来。
可惜阿虞伤了脸,兴致并不高,心不在焉的应了。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樱桃大嗓门忽然响起,阿虞被她惊呼声吓了坐起来。
“怎么了?哥哥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