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穆家传家的宝贝,她暂时替穆兰山保管,若是在她这儿没了,也没颜面再跟他交代了。
容舟合上眼,一手放在眉宇间,心头却犹烈火焚烧:“再等两个月,他就该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答案已经到了嘴边,但阿虞忽然意识到哥哥似乎不高兴,她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多年不回来,触景伤情啊?”
容舟苦笑,他的确是伤情,却不是因为这个。
“没有,睡觉吧。”
他不愿说真话,阿虞也不好追问,赶了几天路,实在累得不行,听着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很快就睡着了。
容舟一身疲倦,却毫无睡意,阿虞睡得沉,气息仿佛就在耳边,他听了许久,没忍住起了身。
她的睡姿不怎么雅观,被子一大半压在身下,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上的单衣有些凌乱,领口微敞,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他弯腰,帮她把被子掖好,细声低喃:“没良心的丫头……”
亏他处处为她算计,一颗心都掏了出来,她转头却要嫁给别的男人。
他站了半晌,却舍不得挪动脚步,外头遥遥传来敲梆子的声音,大约已经很晚了。
容舟的视线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那精致的鼻子,娇艳的红唇,明晃晃的映在眼底,勾起他心里极力压抑的贪婪。
她一动不动,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细细的手腕搁在床沿边,那只镯子十分刺眼。
他终是动了手,把那碍眼的手镯从她腕子上脱了下来,看也不看放在了一边。
一夜好眠。
一场春雨冲刷了泥尘,青山焕发新颜,天边爬起初升的红日,照耀着园子里绽放的杏花。
阿虞隐隐听见有扫地的声音,朦胧中睁开睡眼,入目是一片洁白无瑕的寝衣,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她下意识的伸个懒腰,手臂才展开,忽然触及一抹温热,吓得她睡意全无。
她战战兢兢地抬头,先是看到一截如玉的脖颈,有着玲珑的喉结,再往上是一张清隽出尘的俊脸,无比熟悉。
她这才发现,哥哥高大的身躯被挤来贴到了墙上,而自己正大咧咧的霸占了大半张床。
怎么看,哥哥都像是个被羞辱的良家妇女。
只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是如何跟哥哥睡到一块儿的?
阿虞屏住呼吸,试图起身逃跑,只要哥哥没醒,就不知道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