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就是同意了吗?”明霜眨眼。
“不……”他睫毛扇了扇,估计是想起了什么,僵硬改口,“我再讲一遍。”
明霜怕他真再讲一遍,赶忙举手投降,“行了我懂啦,可以讲下一个了。”
其实江槐讲解得非常清楚,她只是想逗他玩。
四十分钟后,明霜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瘫倒在桌旁。
江槐去柜台,给她点了一份华夫饼,往她面前推了推。
其实她很聪明,只是太跳脱,注意力跳跃得太快。
“谢谢。”明霜拿起叉子,解气一般大口开吃。
她半个字没提昨天晚上的汤,像是没有送过一样。江槐脸皮薄,想起那个荒唐的落款,更是开口都难。
明霜忽然问,“之前我听吴青苗说,你为什么不继续参加竞赛了呀?”
江槐沉默了一瞬,“不想参加了。”
“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数学吗?”
江槐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
江槐没回答,正好,他看了眼旁边挂着的钟,“休息时间到了。”
明霜,“……”
看江槐写字很是赏心悦目,明霜捧着气泡水,看他给她写笔记。
“你手指怎么了?”她忽然注意到。少年竹一样白皙漂亮的手指上,贴了不少创可贴,明霜行动永远比脑子快一步,她已经伸出手,触到了他的指节,想摸一摸受伤的那处。
——才触到,明霜忽然想到了江槐的怪癖。
可是,他没抽回手,垂着眼,手指被她虚虚握着。
江槐没做声,也没有把手指抽回去。
“你不难受吗?”明霜收回了手,歪着头看他。
少年睫毛颤了颤,唇红红的。
“不难受。”他轻声说。
他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