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我们是不是都属龙来着?”她问。出国几年,外国人对生肖格外热衷,成天问来问去,她和江槐同年,那年应该是龙年。
江槐却沉默了,半晌,他说,“我的生日,其实应该在上一年,当年登记出了点错。”
“哦?”明霜皱着眉,“那你不是比我大了?”
“江小兔。”她搁下笔,一拉江槐,咬上他的唇,“你是不是从没收到过压岁钱啊?”
江槐从小过那样的日子,想起来,压岁钱,生日礼物,应该都是想都不要想的奢侈品。
明霜说,“我每年过年都有很多礼物。”
她一件件数,“小时候是漂亮衣服,首饰,玩具,游戏……后来大了点,就是游艇,车,房子。”
她凝着他,故意说,“江槐,你小时候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江槐被她亲得有些气息不稳,又按着她索回来了,明霜睨着他,“你想什么呢?”
她以为他会表现得很伤心,或者要给她卖惨,说说自己以前的经历,让她同情。
“在想,以后我要给你准备什么。”江槐说。
他打定主意要对明霜好,以后他们在一起了,她的生活水平,要比以前在明家更高。过去的江槐做不到,现在的他有能力做到了。
江槐从小没人爱,可是,他对她,从来不吝啬爱意。
明霜从小获得了充沛的爱,人人都捧,可是,她的心却一片荒芜,不愿把自己的真心给任何人。
明霜沉默了。
江槐有什么特别的?按照她以前的作风,一个人让她动这么多感情,下一步,必然是狠狠伤害他再分手,一辈子都不会相见。
可是。
明霜定定看着他。
江槐看着她,漂亮的眸子里写着疑惑,明霜很少这么看着他,除非……他主动凑过。
……
怎么这么好骗。
明霜占完便宜,懒洋洋想,莫非在江槐心里,她真的就只爱他的色?
明霜暗地里在心里算了算。
他们公司最近也算是有利润了,在欢茄之后,来了几家小公司,找她订购产品,明霜蚊子肉不怕小。
她的博导是很出名的教授宋成裕,明霜因为研发申请了推迟入学,他原本有些不悦,但是看到她们做出来的产品很为满意,帮她在自己朋友圈里推介了一把。
因此,欢茄的节目还没投放,明霜公司利润已经慢慢起来了。
和林泉签的那个对赌,条件竟然就这么一一满足了。
之后一天,明家小辈陆续上门来见她了,叫她姑姑姨姨的都有。
江槐竟然也给几个小辈都准备了压岁钱和礼物。这是他第一次见明霜亲人,虽说都是些小辈,和明霜血缘关系也比较远,还是认真做了准备。
江槐模样出挑,气质更拔尖,看着清清冷冷的,但是对明霜的亲人很礼貌,收获好评不断。
“别理他们了。”明霜站在门口。
她把一个什么抛了过来,江槐接住一看,是一个压岁包,“要我去给吗?”他说。
“给你的。”明霜一脸不高兴。
“不要算了。”她皱着眉,要去从江槐手里抢走那个红包,奈何身高不够,江槐修长的手指握着那个压岁包,她被按在他怀里,男人用力极大,灼热气息落在她脖颈,“霜霜……”
“别又弄出印子了。”明霜尾音有些哑,甜腻腻的。江槐磨起人来时,也是真的磨人。
红包里面是一张券,明霜发的,是她的一个承诺,保质期到明年年底。
下面写着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明霜所有,劝君提要求莫要得寸进尺。
他忍不住勾唇笑,看了又看,认真地把这个红包收了起来。
“上次我们一起过年,是不是还是高?”明霜问。
“嗯。”江槐说,“一起去了江边。”
他一直记得,从寄养家庭搬走之后,他过年都是一个人,上大学后,过年申请了留校。
明霜说,“我在国外那几年,都没有过年。”原本春节气氛不浓重,明霜和明立诚平日里基本属于没事谁都不会想起谁的那种父女。
明霜很少对他提起她在国外的生活。
“平时基本和明萧一起。”明霜说,“还有朋友。一起出去玩,周边国家我都玩了一个遍。”
江槐握着她的手用力了些。
他没有过问过明霜那几年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