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好后,明霜就像个兔子一样,一下弹入了他怀里,这段时间她不拒绝和他亲昵了,他想要便能有。江槐实在忍不住,又低头想去吻她,却被明霜躲开了,“江槐,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事儿。”
“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那些亲戚,都被他清冷的外表蒙蔽了,这人就是会装。
她这么说着,却还是由着他了,眯着眼,像个狡黠漂亮的小狐狸。
江槐最近已经开始有些能分辨出来了,很多时候,她对他就是嘴硬心软。
他心里说不出的满足,问她,“霜霜,假设没有我失忆这件事情,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明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会吧。”
江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明年我就要去京州上学了。”明霜说,“我记得你是京大毕业的吧。”
“嗯,”江槐倒是有些意外,明霜记得他毕业的学校。
“很多年没回去过了。”江槐说,“到时候,我陪你一起。”
明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要留在檀城是吧。”明霜说。
林泉的业务绝大部分都在檀城,江槐不可能常年累月陪着她一起在京州,也就是说,他们要开始异地恋了。
江槐不语,浓长的眼睫颤了颤。
那么久,明霜是不是又会在京洲,飞快找到新欢,又对他腻了,随后又要抛弃他?
他指骨无意识地用力,握得明霜有些生疼,她没做声,瞥了他一眼。
“到时候,弄个飞的呗,江总不会连这个钱都出不起吧。”
“好。”见她没有要抛弃他的意思,江槐指尖力气松弛了下来,黑眸看着她,轻声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轻轻吻着她的指尖,一对她最喜欢的,纤薄湿润的唇瓣,一点点,缱绻地拂过每一处,她从指尖蔓延起一阵酥麻,娇里娇气,“真行啊江槐,这几年进步真多,哪里练出来的啊?”
江槐长睫垂着,颤了颤,“没有。”
只能说,天生如此。明霜心不在焉想,不知道他结婚后,愿意放开了,还会有什么模样。
大年十,明霜要回祖宅。自然不可能带着江槐一起。
他现在,在她这里并没有名分。
腻了这几天,终于还是分开了。
明立诚如今老了不少,他不怎么显年龄,这几年他专注在国外开拓市场,不怎么回家,见明霜,又吹胡子瞪眼,要她年后就去见那个什么小赵。
“小赵特别喜欢你。”明立诚说,“他各方面条件也好,对人很温温柔,同意以后生了孩子还姓明,你找一个这样的正好。”
“不见。”明霜不耐烦了,“你介绍的男的,和你一个德性吗?”
明立诚哽住了。
明霜半点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不过想起来,她对感情的态度,或许就是从明立诚这里学来的。或者说,把所有男人的本质都归为明立诚。
大年夜马上要到了。
江槐在江宅,独自一人离开了宴会厅,走到阳台上,今晚看不到月亮,他看着远方,打了个视频电话号码给明霜。
明霜刚陪着侄子侄女玩,半晌才接,她穿着一身掐腰长裙,很显身材,露出的皮肤雪般白腻,顾盼生辉。
她是那么的鲜活又美丽,每次他都控制不住,把视线完完全全停留在她身上。
“你两天没打电话给我了。”电话对面,江槐似乎沾了点酒,神态和平时略有不同,对她说。
江槐长进了,她不在的时候喝起了酒,还敢对她抱怨她不打电话给她。恃宠而骄,明霜记得,少年时代的江槐,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明霜说,“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各回各家,各过各年?”
但江槐忍不住想见她。
他说,“你还要去京州上学。”
“霜霜,我怎么办?”他像是在轻轻喟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离不开你了。”电话那端,那双漆黑的眸子凝着她,不复往日的清与冷,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眼尾狭长上扬,清冷疏离与迷蒙沉欲只在一念之间。
一天都不想离开,一秒都不愿分离。如今,他已经不满足明霜只留在他身边了,他需要独占她,需要她的爱,像这段时间这般。
他看着自己食指,上面有她十八岁时留下的齿痕,他的身上,有她的名字。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这一切,似乎都是空中楼阁,尤其对比这段时间,得到了又失去更为痛苦,假若明霜什么时候又不要他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