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如此看来还挺合情合理的。
林斐却拧了拧眉,道:“先去查查看,若是一切属实,将鲁青带回来。”
刘元应了下来,转头看到外头快下山的日头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回头问林斐:“林少卿,今儿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林斐“嗯”了一声,将卷宗铺平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道:“去同家里人说一声,若是将鲁青拿回来,本官要连夜审问!”
刘元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倒是不觉有异:大理寺这等衙门便是如此,没案子的时候自是闲得慌,一有案子几个日夜不睡觉跟着追凶手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凶手可不会专程盯着你当值的时候犯事,多的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作恶的人。
从林斐屋中出来,走到外间大堂同白诸他们说了一声之后,几人都苦笑了一声。
年纪稍长些的魏服忍不住捋了捋胡须,皱眉道:“原本还准备回去吃暮食呢,家中烧了肉,是夫人的拿手菜!眼下却……”
一想到王师傅那等“惊人”的厨艺,众人便大倒胃口。
白诸想了想,提议:“不若去外头吃……”
“别去了!”刘元晃着手里标着“水鬼”两字的卷宗,道,“一旦查证属实,林少卿要我等立刻捉拿鲁青,连夜审问呢!”
这上峰的脾气,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也算是摸的差不多了。素日里还是顶好说话的,可一旦涉及案子,便半分情面也不留了。
几人唉声叹气了一番,只得去了公厨,对上王师傅那张连看都不想看的老脸,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难以下咽的暮食,不至于饿得慌,便带着卷宗和几个差役出了大理寺。
自从孙师傅和王师傅做了公厨的主厨,倒是不必再担忧身上长膘的问题了,还不到一年的工夫,大理寺上下大小官员,几乎人人皆瘦了一圈。
暮食时出的大理寺,待到戌时过半,几人便带着一个黝黑的高瘦青年连同一家子闹腾不已的人回来了。
林斐只看了那高瘦青年一眼,便皱眉道:“鲁青?”
刘元点头,忍不住再次幽幽叹了口气。
一切如他们猜测的那般,可不知道为什么,竟叫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再如何不是滋味,这话该说还得说,他道:“是他!那溺水小娘子的家人也交待了,两年前小娘子出事后,就是闫散他们私下给了银钱,他们便将人匆匆下葬了!”
虽说被吓了一番,说出了实情。可那小娘子的家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在道这是他们的家事,死的是他们家的人,同外人无关。
“我等也懒得同他们废话,直接将人拿了一同抓进来了。”白诸跟着说道,指了指被拖进大牢里还在喊冤的那一家人,道,“知情不报,隐藏欺瞒,按律也当判个两年,待这案子了了,将人一同关进去。”
林斐点了点头,看向那个颓然耷拉着脑袋,被绑在木桩上的青年。
不等林斐开口,青年便开口了,他道:“我没有shā • r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