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喝了一口上峰递来的酸梅饮子,有些唏嘘:其实比起李睿之来,他对那怀安郡公更是不喜,倒是更希望做下这等事的是怀安郡公,而不是那个看起来斯文有礼的李睿之。
“这药材有什么用吗?”一碗酸梅饮子下肚,驱去了人身上的燥意,刘元忍不住问道。
林斐抬头,问他:“可还记得你我二人刚进怀安郡公屋中的情形?”
刘元听的一怔,脑海中闪过当时的画面:正在作乐的怀安郡公挥手让侍婢们下去,一大群侍婢出来,同他二人险些撞到。
听了刘元的回答,林斐不置可否,只抬手,指了指鼻子,道:“可闻到什么味道?”
闻到的……味道?
“脂粉味吧!”刘元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说道,“侍婢上了妆,脂粉味便浓了些。”
林斐瞥了眼还在回忆的刘元,揉了揉眉心,道:“脂粉香中掺杂了药味。”
刘元:“……我未闻出来。”
有几个人有自家上峰这么好的鼻子?
林斐又指向刘元拿回来的单子,道:“就是上头这些药材的味道,同怀安郡公那药浴药包中的药性相冲成了毒药。”
刘元听到这里,顿时大惊:“那怀安郡公他……”
林斐合上了面前摊开的医书,说道:“嗜睡过度,脚步虚浮,眼白昏黄,当没几日好活了。”
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怀安郡公“没几日好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