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风一向不怎么紧的双喜闻言却是才说了两个字便突然抿紧了嘴巴,而后对着温明棠摆了摆手,连声道了几遍「不能说」之后便跑了。
不能说啊……那便算了!温明棠还没有沾上刘元他们那么重的好奇心,带着打包好的蛋卷便出了门。
在通明门外见到梁红巾时,梁红巾的脖子上挂了条汗巾,似是才操练完,此时正浑身冒着热气,随手拿汗巾擦了擦汗。
隔着油纸包便已经闻到那股浓郁的牛ru蛋香了。
「是蛋卷吧!」梁红巾显然早一尝过这物了,接过油纸包打开便拿了一根叼在了嘴里,感慨道,「自从小明棠出宫之后,蛋卷、绿豆糕、蛋黄酥什么的事物都难得吃到一次了。」
「下回做蛋黄酥与你吃。」温明棠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梁红巾见温明棠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听温明棠道:「里头有一包是给赵司膳的。」
梁红巾「嗯」了一声,拍了拍温明棠的肩膀,道:「我梁红巾可不是那等吃独食的人,上回的绿豆糕都没忘记她,这次也不会忘记的。」
温明棠闻言笑着点了下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看周围无人,上前一步,小声问梁红巾:「她……她最近可同什么人接触了?」
原本正漫不经心的叼着蛋卷「卡擦卡擦」吃的正香的梁红巾听到这句话时,动作立时一顿,而后低头看向温明棠,小声道出了一个名字「秋宁?」
温明棠点头,提到这个名字时,女孩子的眸色明显深了一深:「就是她。」
她在宫中遇到的不止各种刁难和磋磨,钝刀子割肉虽然难捱,却不至于立时会死,可见血封喉的毒药却是能叫人一击致命的。
那个叫秋宁的宫婢是她在掖庭的时候认识的,有一回因着没有在一日之内擦干净整座大殿,她被刁难的宫人苛责,一同被苛责的还有这个叫秋宁的宫婢。温明棠不是什么烂好人,但被苛责这件事她心里清楚是因自己而起的,是以自那件事之后对秋宁多有照顾,秋宁也因此时常会来寻她。
虽说还不至于发展出什么深刻的友情来,可那一段时日,她同秋宁的关系确实是不错的。
直到有一日,秋宁自外头带来一份糕点,说是外头的朋友带进来的,分与她吃些。
温明棠彼时才同梁红巾、赵司膳在冷宫里生火才吃了些烤红薯,实在吃不下,便没有动,准备待到晚些时候再吃。
可待到晚些时候回到屋子时,却看到了那糕点旁有只被毒死的老鼠,当即吓了一跳,很快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后来,梁红巾带着糕点同死老鼠去问秋宁怎么回事,秋宁一口咬定不知道。温明棠面上虽原谅了她,背后却同她越走越远了。
「我打听过,那次罚擦大殿的本不是她,我不相信这样的巧合。」对此,温明棠对赵司膳和梁红巾解释道,「且一个沦落到擦大殿的宫婢在宫中混的必然不好,怎会有那么多的空闲功夫来寻我玩?」
秋宁的手段不算太高明,只是那时温明棠不曾多想而已。
「还是老样子,混的不好不坏的,没看到她同谁有过接触。」梁红巾说着,伸手拍了拍温明棠的肩膀,安抚她道,「放心!我省得的,会帮你盯着的。」
温明棠朝梁红巾道了谢,又同她寒暄了几句,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回大理寺准备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