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总算将凉皮做完的汤圆将平盘放到了一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对温明棠道:“温师傅,就赵差役这嗓子,真真要找他密谋什么事,定是个会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密谋的,到时候保管叫这密谋谋到人尽皆知了!”
所以悄悄话、秘密这种事是决计不能叫赵差役知道的。
站在门口守着的赵由突然打了个喷嚏,正说着那些高句丽使臣的刘元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眼打哈欠的赵由,见他搓了搓鼻子,又低头玩起了蚂蚁,便继续对林斐说了下去:“这一群高句丽的使臣关系繁杂的很,我瞧着随便挑个什么人放在中间,都能以那人为中心画出一张网来了。”
“那和亲郡主、高句丽gāo • guān之子同其未婚妻那些事算是这些人里头最‘浅显’的了,麻烦的是那几个年纪大的。”刘元说道,“我同白诸二人查的时候,他们还互相打掩护,说是要考虑高句丽的颜面,不能把腌臜事带到大荣来,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的,这群人都改了好几回话了!”
当然,如今同林斐说的这些算是刘元同白诸百般证实过之后,暂且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姑且算是实话吧!
“这次来的使臣,大体可以分为三拨人,一拨年轻些的就是那些郡主、未婚妻之流的,算是一些男女风流之事,我等管不着。”
“另外两拨则分属两方人马,按咱们大荣的话来说,便是一拨是那高句丽皇帝独子的拥沓,一拨则是那高句丽皇帝幼弟的拥沓,两方互相不合,暗地里,使过不知多少绊子了。”刘元说到这里,忍不住唏嘘了一声,“我都怀疑那高句丽皇帝是不是当真年纪大了,老湖涂了。这等内斗双方的人居然都被安排在了出使大荣的使臣队伍里,可说真真是丢脸丢到大荣来了!”
一个是独子,一个是幼帝,想也知道多半是为了高句丽皇帝屁股下的那张龙椅起的争执。
魏服听到这里,“咦”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解。
“我虽不曾去过高句丽,可也听过高句丽的事,他们皇帝传位不是同咱们大荣一样么?既然皇子还在,哪轮得到皇帝的弟弟呢?”魏服说到这里,略略一顿,想了想,道,“难道是那位皇帝幼弟在高句丽境内地位、声名不凡的缘故?”
刘元摇了摇头:“倒也没有,那位皇帝的幼弟亦是个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