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刘元没吃上午食便匆匆去见了那个叫金妍秀的女妓。
待带着人赶到青楼门口,还未来得及踏入青楼,便听楼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声,这声音吓的刘元同魏服两人一跳,唯恐这次又要对上什么尸体,连忙闯了进去。
而后,只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名唤金妍秀的女妓,她身上挂着铁丝,吊在半空中,穿着胡人的舞裙正在半空中挣扎扭动,口中发出阵阵尖叫。
此情此景,看的刘元同魏服脸色顿变,惊呼了一声“不好,快救人”便要往台上冲,却被一旁的老鸨同知客拦住了。
“大人,大人且慢!”老鸨无奈的摇着手里的团扇,指着悬挂在空中的金妍秀,道,“我等在练飞天舞呢!”
飞……飞天舞?正要冲上台的两人一怔,这才注意到距离金妍秀不远处还有不少女妓吊在半空中,不过比起金妍秀的挣扎扭动和尖叫声,那几个女妓不论舞技还是姿态都要好太多了,其中甚至还有人在轻声哼唱。
两人看了看那几个女妓,又看着中间尖叫的金妍秀,沉默了一刻后,对老鸨道:“把人放下来吧!我等有话要问她!”
老鸨这才点头,让知客把尖叫的金妍秀放了下来。
看她被放下之后,脚步都有些虚浮的样子,刘元同魏服转向一旁的老鸨,道:“她这副样子,显然不适合习这飞天舞,为何要她练这舞?”
老鸨闻言,亦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叹道:“大人,她相貌、歌声什么的皆是平平!如今这年岁也不小了,我这地方也不能养闲人啊!”
刘元闻言,却指着正坐在那里歇息的金妍秀,道:“她那舞姿叫我二人看了以为发生谋害大桉了,你便要她用那舞姿上去跳飞天舞?”
这当然是不成的!老鸨亦很是发愁,闻言忍不住抱怨道,“旁人都有些技艺在手里,就她没有!若非裕王殿下长情,月余还会来看她一次,我们早将她轰出去了!”
还不等他们开口询问,便听老鸨道出了“裕王”,刘元同魏服二人对视了一眼,问老鸨:“裕王殿下还会来看金妍秀?”
那位裕王诚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看裕王挑剔的样子,先时便曾因温师傅太过“质朴”而下不了手,如今这位金妍秀可还比不上温师傅的。刘元同魏服当然不会相信裕王“长情”这种话,此事多半另有隐情。
一旁的金妍秀此时似也恢复过来了,正往这边看来,虽是高句丽人,可在大荣多年,她早已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了。
“殿下是个好人呢!”金妍秀听他们提起裕王,连忙开口,高兴的说道,“出手大方,连曲子都不用我唱,叫我陪着他喝茶便好了。”
这说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裕王么?刘元同魏服闻言,顿时一愣,半晌之后,回过神来,看向金妍秀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裕王何以待你这般好?”
这位裕王殿下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事出必然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