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适合动手的好天气!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色,权利宇握着腰间的长刀,长刀冰凉滑腻的触感也在告诉他今日不适宜动手,可是……
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权利宇道:“继续走吧!”
这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而是……
……
在庙里等待雨停的林斐开口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定会不顾一切的赶路!”
外头暴雨依旧,林斐的声音在庙中响了起来。
“金妍秀的背景是他主动告知的我们!”
虽然金妍秀这个女妓一直都是大理寺怀疑的凶徒之一,甚至一直怀疑金妍秀同摩罗教有关,可金妍秀是前任摩罗教主之女这一点,没有权利宇的相助他们是难以查到的。
“出面寻到我们安排那些使臣撤离的也是他,”林斐说道,“当然,他是使臣团的正使,安排这一切也是理所当然的,由他出面不奇怪,可……”
可其他几个副使从始至终不曾露面,已然引起大理寺的怀疑了,让林斐最终确定这个权正使有问题的还是他对那颗仙丹的态度。
“仙丹失窃时,那两位副使最是着急,”林斐说着顿了顿,微微摇了摇头,“先时那两位分别代表高句丽太子同皇弟的副使都曾求见过圣上,询问圣上借兵之事。”
高句丽内部眼下并无战事,却无端要借兵,显然不是为了家国,而是私欲,圣上自然不会答应。
更何况,又有先时裕王和假朝安的人在前吸食大荣子民的血去求私欲,圣上因此早对高句丽这些各怀心思的使臣由此不满,有心想要彻底解决顽疾,这才安排了仙丹失窃一事,好名正言顺的令大理寺插手。
“不管他们信不信那仙丹的用处,在那两位副使看来这仙丹都是打动圣上的关键,自不可能就此放手。”林斐说道,“我方才问起权利宇时,他对仙丹的态度太过随意,可那两位副使有这样的私心又怎会允许权利宇这般随意的处置仙丹?”
如此,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些高句丽的使臣怕不是“自愿”离开的,而是“被迫”离开的。
“用药迷晕使臣之事倒不是假的,我在行馆使臣的茶水里发现了mí • yào。”林斐说道,“不过迷晕那些使臣的不是旁人,正是权利宇本人。”
听到这里,想到看似“警惕”“小心”的金妍秀到最后竟言出必答,似是在刻意解释一般,刘元同魏服倏地明白过来。
“金妍秀同权利宇是一伙的!”
林斐点头,“嗯”了一声,道:“那女妓的身份是真是假我不知晓,但她口口声声自称是权利宇的敌人,要杀他以泄愤却是假的。她真实的目的,当是主动暴露自己,替权利宇顶罪,助他混淆我大理寺的视线,好让权利宇动手杀掉他真正想杀的人!”
“可……这是为什么?”刘元听到这里,却是愈发湖涂了,“既然权利宇想杀了那些使臣,昨夜既然将人迷晕了,那便干脆直接将人动手杀了了事好了,何故还要多此一举,将人带走再shā • rén?”
“因为地点不对!”林斐看了刘元一眼,说道,“那些人于他而言不能死在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