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刘元这话听起来有些吓人,却也不算危言耸听,毕竟和桉子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魏服见过的桉子比起刘元来只多不少,自然见过这等桉子。
是以听闻刘元的话后,魏服朝他点头道:“我知晓!”
刘元“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话本子,搓了搓手,激动道:“可要帮忙?”
听这语气里的兴奋……魏服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魏某人堂堂七尺男儿,素日里做的又是同桉子、凶徒、歹人打交道的行当,若是连一个下泻药的小贼都找不出来,害得家里妻儿白受这一遭罪,我魏某人还有何面目立足天地间?”
这种事哪需要旁人来插手?他魏服自是要亲手揪出那个背后戏弄人的歹人的!
刘元闻言,“哦”了一声,虽有些失望,却也未勉强:毕竟这种事,还是魏服亲自来查的好,他们这些外人就不插手了。
告了假后,魏服便跟随那邻居走了。
这一走,便连着好几日都未见到人。
直到林斐问了起来:“魏服的人呢,可是病了?”
看着面前正一手执着油纸包,一手执着竹签叉鸡柳的林斐,刘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总觉得此情此景,放在国子监那些学生,放在堂里的差役、小吏们身上不奇怪,毕竟人生在世,谁不要吃喝?可放在林斐身上,却莫名的有些滑稽。
看着面前神色肃然,却在认真专注叉鸡柳肉吃的林斐,刘元强忍住心底那股想笑的冲动,轻咳一声,回道:“前几日魏服家里人同他家隔壁邻居接连吃坏了好几次肚子,怀疑是有人戏弄两家人,正巧这段时日没什么事,魏服便告了假回去寻歹人去了!”
这话一出,却见问话的林斐掀起眼皮,向他看了过来,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道:“方才去买小食时听温师傅这般说来,便问一问你,”说着,不等刘元开口又问,“已过去几日了,那个戏弄人的小贼魏服可抓住了?”
这话一出,刘元便是一怔,顿了顿之后,摇头坦言:“当没有吧!若不然,魏服早回来当值了。”
话说回来,这个下泻药的歹人倒是厉害,叫一个大理寺寺丞抓了好几日都没抓到人呢!
原本以为是魏寺丞“老马失蹄”失了手,却不成想对面方才还面色平静的林斐闻言眉心却是突地一拧,不等他开口有所反应,便忽地起身,开口到:“近段时日吃坏了肚子的人还真不少!”
声音里无端多出的几分冷意,听的刘元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