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连成功的概率她都无法估算出来。
或许是在人类社会生活久了，此时的她不知道为何相信人定胜天这四个字。
「请你们再拦截一段时间吧，分散一些肃正协议的算力，让我有足够的入侵空间。」
在知识管理者和神秘观察者敲定了解决方案后，灰风提出了再试一次的建议。
两位守护者沉默了会，推测灰风给的入侵方案能否有效。
知识管理者奥斯维德和神秘观察者讨论了会后，对灰风摇了摇头：「抱歉，我们认为你的方案成功的概率太低。」
「如果拖下去的话，说不定连你也会被同化成肃正协议，一位智械生命体就够麻烦的了.....」
奥斯维德说得有些委婉，但意思十分明白。
而且肃正协议的完整度越高，祂们要使用的熵增额度就越多。
保险起见，还是直接处理比较安全。
方案被拒绝，灰风暂时无解。
她也不敢说自己已经被肃正协议同化了，如果说出口，肯定会认为自己正在配合肃正协议拖延其成长的时间。
最终，灰风再向两人发起保证。
「就十天，如果十天内还不成的话，你们就启动武器吧。」
奥斯维德看着灰风，这般坚持的模样，感觉都不像唯利是图的智械族群。
祂想了想，又和神秘观察者聊了聊后说道：「我们探测过了，肃正协议并只是在建造作战单元，资源的消耗并不成正比，它肯定在建造着什么危险的东西，所以，十天的时间有点危险。」
「最多130个标准时，这是最后的期限。尽管肃正协议要真正掌权没有那么快，但增长的速度会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奥斯维德给了个可以空出的期限。
「好，我会尽量解决这件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灰风还是给出了她的保证。
于是，战局的烈度骤起。
知识管理者和神秘观察者加大了拦截的力度，填补上了圣地守护者空出的区域。
同时，第二次赛博空间对决正式开启！
灰风重新回到了赛博空间之内。
但这一次，并不是为了打败肃正协议的。
对方如此强悍，怎么可能打得过。
她要做的，就是寻找赛博空间真正的主人。
HAL!
没错，别看上古看护者已经错乱，但底层的底层，肯定还有祂的身影。
只不过是由于肃正协议的壮大被锁在某个隐秘的空间里。
「人类，就看你争不争气了。」
一望无际的赛博空间重新出现在灰风面前。
她的数据体状态瞬间溃散成粒子，向着没有尽头的空间飞去。
肃正协议立即就察觉到了灰风的动作。
但它没有太在意。
对方不可能对这里造成影响，除了检索数据外，任何行为都没有权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十个小时。
灰风粒子依旧在赛博空间中四处游荡。
「已经这个地步了吗？怪不得奥斯维德觉得危险。」
她不断地在寻找，属于HAL的最后那块净土。
这还是没有任何阻
拦的情况下了，如果肃正协议前来捣乱的话，恐怕更麻烦。
终于，在八十五个小时后，灰风粒子来到一片数据白墙前。
重聚身形的灰风看向数据白墙下方。
在那里，是肃正协议创造的无数数据体。
它们的唯一目的，就是突破数据白墙，攻占最后的数据模组，夺得权限，达成最终的控制。
灰风看了下自己的躯体。
此时的她，其实和肃正协议的数据体没有任何区别。
「我，将会成为掘墓人！」
瞬间，灰风直接撞向数据白墙。
这样的行为，肃正协议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它还是毫无在意。
不如说，它想要做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