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找文心兰。毕竟文心兰自小就参加舞会,了解的应该很多。
文心兰看过视频,摇头,委婉地说:“在舞会上发酒疯,的确有。不过他们都是知名的有钱人。他这个明显是乞丐们常做的。在我们那个圈子里,究竟是世家,甭说乞丐出身,就是普通出身的也被暗地瞧不起。哪怕你成为最有钱的人,还是抬不起头。”
陈仁宇冷哼,“他们的祖宗就不是穷人?搞什么鄙视链、优越感?真是可笑。”
文心兰撇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话实说。”
“有解决的法子吗?”陈仁宇和缓下来。
“我不知道。问题并不在于发酒疯,而在于他的出身。”
陈仁宇不发一语,紧紧地盯着宾客们欢快舞蹈的画面,像是要这个画面镌刻在脑海中。
盯着的时间久了,画面在他眼中变得模糊,和苗风跪地乞讨的画面重合了。
他嘴角不禁泛起笑意,打了个响指,“我知道怎么处理了。”
自始至终,文心兰都安静地站在一旁,这时才问:“我能做什么?”
“我想把这编成向猎神祈祷的舞。你想,一个乞丐出身的,错过成为猎人的路,但坐拥巨大财富之后,把这当成了心病。”陈仁宇笑道。
“可出身的问题还没解决啊。”文心兰谨慎地提醒。
陈仁宇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他的出身反而会帮他。他的钱怎么来的,是一位猎神赐予的。为什么赐予他巨大的财富呢?是他的上进心和善良的品质。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想献出给猎神的舞蹈。”
文心兰抿嘴笑了,“有猎神做靠山,谁敢非议他的出身?宁愿暴露出身也敢表达对猎神的感激之情。人品值得赞扬。没想到啊,你这么聪明智慧。”
陈仁宇毫不谦虚地哈哈一笑,“接下来需要你编一套答谢猎神的舞蹈。技巧不重要,要全是感情。毕竟以他的能力编出无可挑剔的舞蹈显得太假。”
“没问题。我一定会在到达平逢城之前解决。”文心兰说罢,匆匆离去。
陈仁宇打通盛怀世的电话。
苗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见电话接通了,忙凑过来。
陈仁宇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番。
盛怀世主动说:“陈先生,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还缺一环。可以让媒体这么说,我这个保镖不知道他在跳舞,擅自把他打晕。把错推到我身上。显示出他的诚心,而不是闹得满城皆知,空赚名声。”
“委屈你了。”陈仁宇感慨道。
“没什么。”盛怀世由衷地说:“其实我今天调查过陈先生的背景。在天道狩猎兵团的某个朋友说,只有您才没依附于世家。好像您也是普通家境出身。这份勇气难得。”
“你是哪一届的?”陈仁宇顿时来了兴趣。
“我是龙象兵团毕业的。依附于世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直到遇到某个人幡然悔悟,决定脱离世家,彻底没了前途。”盛怀世露出苦涩的笑,“为了还世家的钱,才和您签终生的约。”
“好好干,我不会来世家那一套约束你们。盛宴只有千千万万的人分享才会有趣。”陈仁宇微笑,“按照我说的布置下去。再遇到难处,可以随时和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