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的唇是苍白的,英俊的脸上满是血,他的呼吸很微弱,执着而又偏执的喊着。
“沈悦……”
可是回应他的是远去的脚步声。
——
沈悦知道,魏景洲他很自责懊悔,他虽然表现的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确实不敢看沈悦的眼睛。
因为他知道,是他没有保护好沈悦。
魏景洲以前总是很忙,甚至忙到都没有时间回家,可是最近他却一直待在家里。
一直都默默的陪在沈悦的身边,一开始沈悦还是装作被刺激狠了的样子,一天都不说话,饭也吃不得两口,魏景洲越来越繁的皱眉,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他的眉宇间就有了一层浅浅的褶皱。
他总是说沈悦太瘦了,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软硬兼施的逼她多吃几口。
沈悦也会听他的话,勉强的多吃几口,可是刚刚咽下就全都吐了,魏景洲被吓得再也不敢逼着她在吃饭了,而是派私人医生来给她打葡萄糖。
他总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着她,好像稍微一松手它就会消失似的,恨不得把她的骨头都揉碎然后合为一体。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个多月,沈悦的精神状况才慢慢的好了点,心里的阴霾好像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慢慢的变得浅淡。
她已经在别墅里待了一个月了,这栋别墅是魏景洲名下的,沈悦从悄悄地观察过,发现这里很偏,几乎没有人烟,这天冬日的阳光温暖,积雪融化,一片暖色。
沈悦穿的依旧很厚实,白色毛绒绒的围巾把她精致苍白的小脸遮了一半。
她已经放了很久都没有出去了,今天准备出去逛逛。
可是别墅的大门却紧关着,沈悦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悦转过身去看,是魏景洲急急的跑了过来。
魏景洲原本正在书房处理工作的事情,习惯性的调出监控来看看少女正在做什么,却不想卧室根本就没有人影,最后在大门口看到了,他就立马赶了下来。
沈悦静静的看着男人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男人拉住了她略微冰冷的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粗糙的指腹让她忍不住躲避。
低沉的声音柔和似水,“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外面的风不仅不大,太阳都格外的明媚。
沈悦当然知道,那只不过是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一段说辞。
她没有乖乖的跟着男人进屋,而是看了一眼大门,“我想出去。”
魏景洲脸上的笑意不变,却很果断的拒绝,“悦悦,听话,外面很危险,等明天我带着你出去玩,好不好?”
沈悦静静的看了他两秒,没有说话,却还是进屋了。
就算不进屋也会被逼的进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走进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魏景洲因为有个紧急会议而并没有守住诺言。
他忙了一天,等到了半夜才结束,悄悄的去浴室洗的个澡,无声无息的爬上了床,然后心满意足的抱着少女,鼻尖索绕的是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吻了吻少女雪白柔软的后颈。
就在他忍不住往下面亲的时候,猛然的被人推开,那力气不大,却把魏景洲吓得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