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白衣仙人好像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面上露出怔楞神色。
「仙尊?」
那穿着白衫,肤色冷白,就如同冰川上的一捧雪,漂亮却冷,她微微的偏过了头,银丝滑落在胸前,侧脸面白如玉,白衣仙人避开了他的视线,只不过那侧脸实在是冰冷,那唇也实在是艳,像是鲜血一样,吐露出来的话冷淡毫无波澜。
「他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的愧疚,没有任何的难过,也没有任何的不舍。
就好像只是死了一个普通人一样,或许死了一个普通人她的脸色都会有一丝改变。
可是对于那身怀魔骨的徒弟没有,一点也没有。
绝情冷血。
残忍又凉薄。
少年问了一句:「你难道不难过吗?」
如何能不难过呢?
如果真的不难过那她就不会一夜白头,那她也不会在思过崖一待就待了上百年,她也不会请罪,她也不会退掉那掌门之位。
这一切的又一切都表明,她是难过的。
没有人比她更难过了。
可是她实在不善于表达,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来,就连最熟悉她的毕涟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