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到许攸的话,不由得有些震惊,这许攸居然揣测这一切都是出自韩式的谋士,但是张让可是心知肚明,这一些极有可能就是出自韩式个人的手中,这也是因为他在长公主府内安插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不过转念一想,这许攸居然可以对写出阿房宫赋的人,心悦诚服,倒也是个奇特现象,张让扶额然后开口。
“你认为这阿房宫赋不是出自韩式手中?”
许攸听到张让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大人,我正有一个想法。”
许攸已经揣测到这才子对弈的主要目的,然后对着张让开口说道,这张让听到许攸的话,然后缓缓开口。“什么想法?”
许攸听到张让的话,没有迟疑,然后对着张让说道。“我揣测这韩式,应该是陛下要扶持对抗大人的人。”
张让听到这刘宏要对付自己,他内心是十分抗拒这个事情,不过这许攸的话倒是没有毛病,如今的张让虽然还能得到这刘宏的支持,但是如今的刘宏也有了防备心思,毕竟如今自己这边的实力,已经远远敌不过何进的力量,而刘宏又不会做势两方平衡被打破,因此必然要扶持新力量。
而新力量,无论是何进还是张让,都是心知肚明,那便是长公主,但是这些时日长公主的表现,不尽人意,这让何进和张让都缓了一口气,他们唯一担心的便是,这长公主刘娴乃是藏拙,而并非不行。但是,转念一想,一个长公主刘娴,一介女流,必然翻不了什么大浪。
“或许吧!”
张让听到许攸的话,叹息了一声,这韩式一到洛阳,就被刘宏召见,韩式的手下斩杀卫仲道,还没有受到严厉的处罚,这一切都在证明,这韩式必然不简单,但是张让此前派人前去刺杀了韩式,就仅凭这一点,这张让就没有和韩式回旋的余地。
“张让大人,若是我们将韩式身后的这名谋士找出来,再揭露这韩式阿房宫赋乃是伪作,这韩式必然会身败名裂。”
许攸没有想到这张让居然话语中带有无奈和惋惜,这许攸便立刻说出了这话,但是听到此话的张让,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兴奋,只是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缓缓开口。
“这阿房宫赋极有可能,就是出自韩式本人,而且这才子对弈提出的,前五百名为秀才,前一百名为举人,也是韩式提出来的。”
张让说出这番,这许攸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久久的发呆,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极有可能是真的出自韩式,毕竟这张让可以这么说,那必然有其中的道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张让大人,说此话,可有依据。”
张让听到许攸的话,犹豫了片刻,便向许攸说起了,这长公主府内的暗线穿回来的消息,这韩式是在长公主的询问下,将这阿房宫赋和盘托出,而且还是一字不差,这许攸抄录过这阿房宫赋,其中的字词运用,可谓是十分的绝佳,没有一星半点的差错,因此这许攸以为是韩式身后的谋士,将这阿房宫赋写出来,然后韩式将此提交上前。
但是听到这张让话中的意思,这韩式乃是直接说出,甚至这韩式先前并不知道这长公主要提出才子要提交歌赋,可以提前通过这才子对弈第一轮的事情,这让许攸怎么能安耐住自己的心情,他缓缓的对着张让开口。
“张让大人,若当真如此,这韩式若是此后得势,必然对大人是最大的威胁,而此前商议的蔡琰之事,恐怕就有些不足以将韩式拉下水了。”
许攸缓缓开口,这张让也明白,然后对着许攸又提到了这韩式,这才子对弈的秀才和举人称号,乃是韩式提出来应对自己的话,张让的话,也是十分简单,就是表示这韩式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而他担忧的就是,这蔡琰的事情,对于韩式来言,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甚至他也有些怀疑,这韩式的手下,到底是不是误杀了卫仲道。
“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
张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没想到这韩式居然如此难缠,而且居然如此有才能,他若不是敌人,必然会与这韩式交好。
“张让大人,如今之计,只有两条路。”
许攸看了看张让脸上不自觉的表情,然后缓缓的问道,这张让转过头看了看许攸,然后缓缓开口。
“哪两条路?”
张让的话刚开口,这许攸就立刻答复道。“杀了韩式或者和韩式交好。”
这韩式未来必然会得到陛下的重用,而大人对他敌意如此浓厚,这韩式必然以后也会对大人,多加提防,如此这般,这大人必然要受到这韩式的暗算,因此这韩式必然不能久留,那必然的就是要杀之,而先前准备用蔡琰的事情,来解决这韩式,如今应该是要改变一番了。
对于杀了韩式这个建议,这张让久久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许攸,然后开口。
“这韩式手下勐将很多,而且这韩式的谋略,也不会给我们任何的机会。”
张让先前刺杀过韩式,而且这钟聂甚至还差点折了额,因此这张让觉得许攸提出刺杀韩式的建议,并不算明智,因此这韩式不准备采纳。
“那张让大人的意思,是要和韩式和解了?”
许攸听到张让的话,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能让这张让都束手束脚,甚至不断犹豫的韩式,这韩式必然有许多的勐将,甚至这许攸猜测,这张让此前应该是刺杀过韩式,不然也不会刚刚提出,就被张让一口回绝。
顺着这个思路,这许攸直接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这张让,为什么四处为难韩式,原来是这张让此前刺杀过韩式,而若真是如此,这与韩式的关系缓和,就变得十分艰难了,想到这里许攸看了看张让。
这张让听了许攸的话,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