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猜到这东西大概会设计让他的瓷瓶失手掉在地上。
那他可舍不得。
所以迟筵伸出手,直接把瓷瓶稳稳地放在一旁的窗台上。
而就在瓷瓶脱手的刹那,邪气四溢。
脚边的鬼物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压的痛吼。它的双眼变得通红,两行血泪从中流了下来,它的四肢拉长,仰起头怨毒地看向迟筵。
它的声音变得凄厉无比,刺得人耳膜生疼:“……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啊。”迟筵笑了一下,指向那枚瓷瓶,“只不过那个东西,是用来镇压我自己的。”
鬼物露出人化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迟筵看得分明,不敢浪费时机,直接一脚将那东西踢翻在地,伸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篆贴在它的胸口。
看着那东西化作黑烟消失,迟筵才舒出一口气,重新取回瓷瓶仔细戴着脖子上,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眼前的路离开这栋建筑。
乌云散开,月色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说谎。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除了出生在迟家,除了天生邪气萦身。
天师世家的长子长孙,却是天生鬼邪之气。
那个瓷瓶是那人送他的,确实能帮他镇压自身充斥的邪气,替他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宋锦夫妇正在外面等着他,看见他出来后宋锦便搓着手迎出来着急地询问道:“尺子你没事吧?解决了没?”
迟筵歪了歪头,仰起头冲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叔叔,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