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谢王八
楼上的队友们安安静静的,想是早就入梦了。
睡在旁边的王超小声打着呼噜,偶尔还磨两下牙。
只有谢竹星迟迟没有睡意。
他不是太懂自己。
那个亲吻有什么意义?他又不是gay。
学舞蹈的男生里有不少gay,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闫佳佳还帮他挡过来告白的学弟。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向,他喜欢女孩子,以前从没对男生产生过任何兴趣。
难道他是喜欢王超了吗?
他转过头,看了看王超。
这家伙喜欢趴着睡,两只手放在脸的两旁,睡相跟猪真是没两样,口水还经常流一枕头。
长得倒是好看,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尾巴能翘到天上去,开口闭口“小谢你又没啥钱,我就当扶贫了”,嘴贱人还懒,半点上进心都没有,一点苦都吃不了,让干点什么就哼哼唧唧说这儿疼那儿痒,上磨的懒驴抽上两鞭子,都比他强。
还是一匹吃烧烤都能顺便约个炮的种马。
他越想越觉得简直荒唐,闫佳佳至少曾经是个懂事上进、努力生活的好姑娘,王超这啥玩意儿?他就是脑子被驴踢,真的弯了,也不可能喜欢这种废人。
而且他也没弯,他还是觉得女孩子非常可爱,他也很喜欢小孩,对当爸爸充满期待。
最后他把这个没过脑子的亲吻归咎于压力太大,加上今晚喝了点酒,所以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儿。
这之后几天,他也没时间再去纠结这些问题,id组合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异常忙碌。
除了要给首张专辑的其他歌曲录音,还要去参加音乐盛典颁奖礼的排练,其间还有多个蹲点媒体的现场采访。
集训的时候大家就都觉得辛苦,但那和真正出道之后的工作强度比起来,集训那种按部就班的几个小时,真的算不了什么。
音乐盛典是周五,周四恰是段一坤的生日,让他们晚上录完音,就一起过去玩儿,还让他们记得换身得体的衣服。
几个人商量着凑份子给他买份礼物,商量半天也没结果,他们都还没入账,太贵的礼物买不起,便宜的又怕拿不出手。
王超没想发表意见,这几天睡不够总犯困,就靠在谢竹星背上打盹儿,可听了会儿又有点不耐烦,就想说话:“你们就别……”
“你不是困吗?”谢竹星拦着不让他把“抠门儿”和“穷逼”之类的难听话说出来,道,“睡你的,我们商量好买什么了就跟你说,你出大头。”
王超本来就是这意思,说了句“行”,就继续打他的盹儿了。
队友们大约也有点类似的想法,只不过没人好意思说出来,现在这么解决了,皆大欢喜。
段一坤的生日派对比他们想象中要热闹许多。
作为经纪人,入行十几年,带过几个曾经红极一时的偶像艺人,自己也长袖善舞,在圈里交际很广,加上如今刚带出来的id组合也被业内广泛看好,所以只要接到他邀请的,多少给几分面子,就算人不到场,也会备了礼物送来。
他们六个都是新人,在场无一不是前辈,谨言慎行是上策。
别人都还好,谢竹星就怕王超惹事儿,一直拉着他在自己身边,不让他乱跑。
王超对段一坤的客人也没什么兴趣,可就是跟小孩儿一样,谢竹星越拘着他,他就越想去玩儿。
人有三急,谢竹星要去上厕所,嘱咐他:“你就坐这儿别动,也别乱跟人胡扯,得罪人就麻烦了。”
王超答应得好好的:“知道了。”
可谢竹星一走,他就撒着欢玩儿去了。
等谢竹星回来,一看人没了,季杰给他指了指,他顺着看过去,王超正端了杯香槟,人模狗样的跟几个穿着短裙的女孩聊天,不知道又吹了什么牛,那几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谢竹星过去对女孩们说了声“抱歉”,就把他拖了回来。
王超好几天没撩妹了,根本还没撩够,不满道:“你干啥啊?我又没说啥不该说的。”
谢竹星道:“坤哥生日,你安分点。”
王超回头看看那几个女孩,发现她们都抿嘴看着这边笑,觉得人家是在笑话他,心里有点不痛快,说:“我哪儿不安分了?说几句话怎么了?你当你是我大哥啊,管得这么宽?”
谢竹星看着他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心底的火一下被拱了上来,冷声道:“你当我多想管你是吧?你接着玩儿去,你看我还管不管闲事儿。”
王超有点愣:“……你生什么气啊?”
谢竹星不想理他,走到里面坐下,两人位沙发,旁边坐着程曜。
程曜不敢站起来走,胆战心惊的看看队长,又看看小谢哥,生怕自己变炮灰。
王超不觉得自己今天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撩妹撩一半还被打断了,忍着气道:“小谢,你几个意思啊?”
谢竹星心烦得不行,也不想说话,从桌上拿了杯酒,一口干了。
王超没见过他这样,不气了,反而有点担心,道:“你是不是哪儿不顺心,拿我撒气啊?”
谢竹星:“……”他就是哪儿都不顺心,还没地方撒气。
王超道:“程曜,你起开。”
程曜急忙站起来,躲得远远的。
几个队友假装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
王超坐到谢竹星旁边,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道:“哎。”
谢竹星:“……”哎什么哎?
王超早没撩妹的心思了,一心想哄他高兴,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谢竹星:“……”还能有谁?
王超又碰了他腿一下,嬉皮笑脸道:“我给你讲个段子吧,可好笑了,谁听了谁能笑死。”
谢竹星没搭理他。
他就自顾自讲段子:“说是有年下大雪,有个人大半夜的喝大了,回家路上随地撒尿,看见路边有个雪人,就眼花了,心想,这女的挺好看的呀,一时没忍住,就把雪人给日了,边日还边说,哎哟wǒ • cāo,这么浪呢,水这么多。”
说完他自己哈哈笑,还拍着谢竹星的大腿问:“好笑吧哈哈哈哈哈?”
谢竹星:“……”好笑个屁,浪不死你。
王超看他不笑,有点丧气,说:“我这辈子指着这段子活着呢,谁听了都笑,就你跟截儿木头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谢竹星:“……”你个shǎ • bī还知道什么叫情趣?
王超一想,又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谢竹星的火慢慢下去了,答了句:“没有。”
王超道:“那你到底怎么了呀?”
谢竹星觉得自己能跟shǎ • bī置起气来,也是个shǎ • bī,真是很没意思,含糊道:“没怎么,就是心情不好,最近压力太大了。”
王超信以为真,搂住他的肩,还安慰起他来,说:“心情不好你跟我说啊,我还当你怎么了呢,早就说过你了,心里有事儿老自个儿憋着,这习惯就不好。”
谢竹星:“……嗯。”
王超看他脸色缓和许多,自己也高兴了点,说:“也就是你,别人要敢给我甩这脸色,我早翻脸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谢竹星槽他:“就你这战五渣,打得过谁?”
王超道:“跟你们这种练过的当然不能比了,还没问过你呢,你是打哪儿练的啊?”
谢竹星道:“我们有武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