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顿,接着和宋柏劳两个一齐看向我。
“你怎么他了?”宋柏劳问我。
于是我就将不久前发生的小摩擦说了一遍。
宋柏劳听完什么也没说,转向人力主管,目光里的嫌弃溢于言表。
主管捧着文件夹,缓慢后退。
“行了,小的明白了,主子您不用劳心,这小贱人以后绝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主管反手按了电梯键,直接退到了电梯里。
宋柏劳收回视线,看了我半晌,忽然问:“你为什么不和他说你的真实身份?”
他并非好奇,更像是……有点在意。
“我不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吗?”我心虚地别开眼,“还有什么真实身份……”
身体一下子被环着腰拉扯过去,宋柏劳将我按在他怀里,垂眼语气淡淡道:“你说呢?”
我感到腰间的力量不断收紧,嘶了声,叫了疼,那力量便瞬间松懈下来。
我装出恍然忆起的模样:“哦,你是说‘宋夫人’的真实身份啊?我怕这身份太大,吓死他。”
他嗤笑一声:“吓死他?”他看着我,眼里闪过诸多情绪,最终长长叹了口气,将我轻轻抱住。
脸贴着脸,身体微微摇摆。
“你先是宁郁,再是宋宁曦和宋墨的‘妈妈’,再再是许美人的烘焙师,最后,才是我宋柏劳的夫人,是吗?”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闹别扭的幼稚鬼。
“不对。”我纠正他,“这些身份是没有先后的,每一个都很重要,每一个我都不想失去。不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只是不想跟那样的人多有瓜葛,你别乱想。”
“我对你很重要吗?”
他将我的话拆得七零八落,得出了个感觉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就是有哪里不对的总结。
不过……算了,他高兴就好。
我闭上眼,低低应道:“嗯,很重要。”
宋柏劳龙心大悦,缠着我又黏糊了好一阵,直到李旬忍不住来催,他才颇为不甘地离去。
之后我回了许美人,下午五点左右,我看了眼手机,没宋柏劳发来的短信,知道他该是还在开会,就自己回了家。
我到家时,九嫂说宋霄下午就来了,现在正在妹妹房间陪她玩。
我沿着楼梯上楼,到宁曦房门前时,方推开一点门,就听到里面宋霄讲电话的声音。
“那天我喝醉了,代表不了什么,你别误会。”他背对着我坐在地毯上,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大概月底走……不是,你别岔开话题,我连那晚是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和好’的信号,没有,我只是醉了,醉了你明白吗?就像……”
他突兀地停顿片刻,又继续:“就像发情期的alpha与omega,不受自身意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