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沈遗策侧身,“在下医术不精,未能为侯爷分忧,实在惭愧。”
傅深:“无妨。伤成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严宵寒扶他躺回去,神色莫测,他天生一副款款温柔的好相貌,从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把铁骨铮铮的傅将军掐的抽冷气的人就是他。
“把药方拿给侯府下人,叫他们煎药。缺什么药让人出去买,没有就到我府里取。”
沈遗策朝傅深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屋子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严宵寒拉过一张圆凳,离他远远地坐下:“你的腿……?”
“刚不是说了么,就那样了,”傅深伸手,“给我倒杯水。”
严宵寒皱眉:“凉的。”
“凉的也要,不然渴死么,”傅深道,“同理,腿断了也得活着,我还能为了这事上吊吗?”
严宵寒无言以对,只好把杯子里半杯残茶泼了,倒上一杯新的递给他:“陛下放心不下,特意让我带人来验伤。”
傅深:“那他老人家可以放心了。”
严宵寒不客气地道:“我看未必,你这不是还能喘气么。”
傅深用一种“你又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他。
“我总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严宵寒问,“你真没留后手,或者故意放假消息?”
傅深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严宵寒:“因为你生了一副聪明相,看脸应该干不出这种傻事。”
“是真的,”傅深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觉得我不会中招,焉知不是你把我想的太神乎其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