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又到了喝药的时间了。
其实养了这十几天他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们就是不准他出门,肉不给吃,酒不给喝,这几天可怜了他了,天天清汤寡水。
他连着求了好久愣是没有一个人给他送酒。
他自己一个人郁闷的趴在床上,院里的那只花鸡叫过几声他都知道了。
闫振天刚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宋浮舟眼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鸡,听到他的动静又连忙收回眼神。
“你别打我的鸡的注意,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鸡。”
“怎么着,不是两条腿走路的。”
说完又看到他手里端着的药,眉毛皱了老高。
“又该吃药了呀,能不能不吃了,我都好了,那东西那么苦,是给人喝的吗。”
闫振天走过来把药放在桌旁,而后走进他道,“这次苦你也得喝,是你这小徒弟亲手为你抓的药。”
宋浮舟愣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来,“哦,是吗,可是他何时学会的医术。”
闫振天摇摇头,“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现在哪个时间段在哪里做什么我都能猜出来。”
“为何。”
“他现在除了修炼就是看医术,要不就是过来看你,后山还养了一窝蜜蜂,专门为你制花蜜的。”
“我看他刚弄过来的时候那手呀都被扎成那样了。”
宋浮舟想起几天前顾千岱突然有一天把手包的严严实实的,他问他还不说,应当就是那时候了。
“怪不得上次愣是不给我看他的手,我知道他是因为我为了他差点儿死了心里有愧疚感,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现在他干什么去了。”
“给你弄花蜜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命好,这徒弟各个跟个儿子是的,一个忙前忙后的伺候你,另一个现在不仅忙着招新,还得忙着给你找趁手的剑,哎,我是着实羡慕。”
宋浮舟道,“羡慕,那你也生一个儿子去。”
闫振天,“滚滚,这次我们缥缈宗招新你不去看看。”
宋浮舟摇摇头,“不去,又不是给我招徒弟。”
原著中他本来也就这两个徒弟,他只需要完成任务然后回家就行,没必要自己再多找麻烦。
“你去看看,说不定有你看上眼的。”
“没兴趣。”
他刚说完顾千岱便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白瓷瓶,他走到桌边端起药向他走来。
“师傅,花蜜拿回来了,该喝药了。”
宋浮舟那一刻脑子里想的尽然是,大郎,该喝药了。
他笑了笑,而后悄悄的问道“你确定这东西喝完死不了人。”
闫振天也小声道,“放心,我还在旁边守着呢,你要是死了,我再把你救回来也来得及。”
“呵呵,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那你说呢。”
宋浮舟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接过碗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然后又接过顾千岱手里的花蜜喝了下去,几分钟之后他确定自己应该不会被药毒死。
顾千岱显然不明白宋浮舟为什么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怎么了师傅,哪里不对吗。”
“没有,没有,很好,你先出去吧,我跟闫师叔有事要说。”
门关上了,闫振天在旁边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这徒弟天赋异禀,在药理上的认识超出常人,放心不会喝死你的。”
宋浮舟瞪眼,“那你不早说。”
“说什么。”
“没什么。”
第二日,闫振天便发现他的鸡没了,为此差点儿跟宋浮舟打起来,要不是不能欺负伤患,他真想抓把药毒死他。
也因此好几日没有来看他。
晚上四下无人,宋浮舟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下了山,闫振天最近在跟他冷战暂时不会过来,沈沐风在处理新入门弟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顾千岱又大晚上的去抓什么邪祟,正好他自己一人,没人看着他了。
他溜出山门径直倒了酒馆,好酒好肉全都上了一桌子。
自己许久没有喝酒不免多喝了几杯,酒足饭饱之后便有些醉醺醺的往回走,走着走着便看见前方有一个亮起的楼。
那楼看起来不似一般的楼,外面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但是能看到里面走动的人影。
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绝对不太正常,虽说他有些醉了,好在脑子还算正常。
他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里面的花天酒地与外面的冷冷薄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舞台上穿着露骨跳舞的姑娘,搂着美人饮酒的男人,清新悦耳的旋律,这看似倒像是一个青楼。
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走过来,身上的香气在三里外都能闻的到了。
“哟,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看看可有中意的姑娘。”
宋浮舟知道这里有异,便将计就计留了下来,装成一个风流公子的模样看了一圈,然后一手指着楼上那个栏杆上的绯色女子道,“就她了。”
那姑娘身材高挑,肌肤若雪,顾盼之间皆是媚色。
听到他的声音垂下眼帘,朝着他笑了笑,那笑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