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池点头表示了解,接着问道:“他怎么了?”
难得见到程非池对自己朋友的事感兴趣,叶钦答道:“他追人呢,我当他想到什么好主意信心十足的,单枪匹马就来了,结果……”
“结果?”
叶钦忽然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怕工作一天的程非池听着烦,吐了吐舌头,简洁说明道:“结果他掀开衣服,胸口弄了个纹身,把要追的人的名字刻在身上了。”
想到刚才在ktv里经历的魔幻事件,叶钦都替周封害臊。
不过想法倒是不错,班长对他的不信任源于他曾经喜欢过女孩子,他要做的便是让班长知道自己非他不可,在身上纹名字什么的看上去没头没脑的还有点非主流,实际上是对症下药。况且看廖逸方的反应,也确实发挥了奇效。
车里很安静,经过六中的时候,叶钦挨着窗户看了几眼那熟悉的大门,之后就再没有什么能吸引他往窗外瞧。
坐着坐着,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一会儿低头挠挠自己的膝盖,一会儿抬手摸后脖子,一会儿又掀起衣服下摆按按肚皮。
程非池余光瞥见动静,转动眼珠看他时,他正掀起左边袖口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手指在上面刮刮蹭蹭比划着什么。
回到宿舍吃过饭,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看了会儿书,程非池站起来拿外套穿上,叶钦以为他要走了,垂着脑袋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面,却听程非池道:“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吧,总是回来拿不方便。”
再次进到酒店大床房的叶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心想花洒坏了竟有这等好处,幸好当时没把它修好。
程非池洗澡时,叶钦拨弄着一头半干的头发给周封回消息。
周封亢奋不已,说廖逸方肯放他进门了,之后便没了消息,许是在献殷勤,或者在……亲热。
刚和好的两个人必定干柴烈火,天皇老子都没法打断,跟自己这边的情况截然不同。
叶钦摸了摸屁股底下的床单,想着昨天晚上他和程非池居然就这样盖着被子睡了一晚上,最亲密的动作不过他趁程非池睡熟了偷偷往他身边靠了靠,越想越觉得不踏实。
这么多年了,他就一点都不……想要吗?
哪怕得到了肯定答复,叶钦总有办法把自己绕进死胡同。
他是行动派,不喜欢把事情搁置着让自己坐立难安,当下解决掉才是正道。
于是等到程非池洗完澡出来,他主动拉着他让他坐在床沿,自己跪坐于床上,在身后帮他擦头发。
擦着擦着,身体就往程非池身上靠。
或许是怕碰着伤员的腿,程非池并未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