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吗?”他将手向前一伸,那不起眼的瓶子便被递到了白棠眼前。
“梨花白?”白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以后的我喜欢的是那样浅淡无味的酒?”见对方不接,谢乔松手,任由酒瓶砸进了白棠怀里,“眼下这可是烧刀子,一会可别被辣的哭鼻子。”
言罢,他又嘲讽一句:“修真界的灵酒空有灵气,还没有人间的酒够味儿。”
没有酒杯,白棠“咚”地一声拔开酒盖:“你不开心?”
虽然谢乔在笑,但白棠还是注意到了对方隐藏在黑眸下的那丝血色,比起未来的那个谢乔,眼前的对方显然要更好琢磨一点。
“你觉得这里美吗?”答非所问,谢乔垂眸俯视下方在月色照耀下更显云山雾罩的宫殿。
不知道这把刀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白棠抿了口酒,如实地点了点头:“尚可。”
“真可惜,”谢乔恶劣地勾了勾唇角,“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心念电转,白棠顾不得手中被谢乔夺回
的酒瓶:“他拿走了你的本体?”
“猜的没错,”谢乔仰头倒了口酒,“鬼谷妖刀,出鞘必胜,他花了大力气来抢夺本尊,却不知他取走本尊的那天便是迈向死亡的吉ì。”
生而不详,未得他心甘情愿认主者,必定会招致灾祸临门。
毁天灭地的祸。
白棠虽不愿shā • rén,却也只是见不得别人因他而死,他天x_ing淡漠,就算是此刻听到谢乔说了要毁掉这一方福地,他也只是轻轻地扬了扬眉:“鬼谷是哪?”
“你想知道?”谢乔抬手一挥,一道红芒便毫不留情地钻入白棠眉心。
未加抵抗,白棠任由一幅幅万鬼哭嚎的画卷在他面前铺开,荒凉的山谷被散不去的y-in气覆盖,一把玄色长刀斜斜c-h-a在谷中血腥最浓的祭台之上,其上萦绕的红芒竟是将月亮都映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