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阳光渐渐稀薄,客人从三个增加到四个，还是一桌。
涂点了杯卡普奇诺，用勺子舀起盖在咖啡上的那层纸一样薄的泡沫道：“我知道为什么这家咖啡厅的生意这么冷清了。”
高勤道：“是我包了场。”
涂吃惊道：“真的假的？挑个宾馆不是更便宜？”
高勤道：“多交一百块。”
“哇……谢谢你告诉我这项优惠。”涂眼睛在沈慎元和罗少晨脸上不经意地转了一圈，搓了搓手道，“怎么样？有人打算为昨天那一拳道歉吗？”
“昨天那一拳？”高勤饶有兴致地挑眉道,“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故事。”
涂道：“是啊,对方肯道歉的话,就是happyending了。”
罗少晨道：“你有多大把握能保证他不受任何伤害？”
涂道：“打鸡蛋划伤手指也是伤害,你范围太大。”
高勤看了看手指,赞同的点头道：“的确是很大的伤害。”
罗少晨肃容道：“给你三秒钟调整态度。”
涂收起嬉皮笑脸道：“他身上会有卫星定位系统,保证他不会在我眼前消失。也有警报系统，只要他一按警报，我就带着冲锋枪进去救他,防弹衣留给他穿。”
罗少晨转头对沈慎元道：“我启用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要去。”
涂诧异地摊手道：“这样还不够诚意？”
高勤吃着黑森林蛋糕道：“太够诚意了，任何有脑袋的人都不会让自己的恋人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涂道：“我只是说最坏的情况，当鲁瑞阳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日薄西山，说明我们已经成功，所以，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高勤道：“转得太生硬。除了人身安全之外，还有名誉。他之前已经陷入贩毒的fēng • bō，如果签约LB娱乐之后，鲁瑞阳再出事，他的名誉和事业就全毁了。”
涂道：“警方会为他澄清。”
高勤道：“你之前有很多表现得机会。”
涂面露遗憾，“抱歉，我错过了，下次不会。”
沈慎元道：“要我做什么？”
涂看了看高勤和罗少晨道：“在保证自身安危的前提下搜集信息。”
沈慎元突然站起来道：“我们单独谈谈吧。”
“当然好。”涂刚扬起嘴角，眼角瞥到罗少晨的表情，笑容立刻垮了下来，“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
沈慎元偷偷瞄了罗少晨一眼。
罗少晨什么话都没说。
沈慎元和涂试探着往外走了两步，见无人阻止才松了口气，一直走到咖啡厅另一边的角落。
涂怕两人的谈话被强制性打断，抓紧时间道：“没想到你会站在我这一边，我感到非常惊喜，谢谢。”
沈慎元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相信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你不会来找我们。”
涂一愣，抓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半晌才放开，“鲁瑞阳动用很多力量把这件案子压下去，如果不是罗定欧也动了关系，我根本没有机会到这里来。”
沈慎元愕然道：“是罗老先生让你来的？”
“这倒不是。他支持我，但是不参具体行动。我的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搜集到鲁瑞阳可疑的证据，就意味着这件案子到此为止。要知道，一旦结案，再想翻案就比登天还难。鲁瑞阳会更加肆无忌惮，我们将处于更加被动的位置。”
沈慎元听他说得严重，也紧张了，“万一我搜集不到证据呢？”
涂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坦白说吧，鲁瑞阳最近很安分，除了放话要招揽你之外，什么举动都没有，让你加入LB的主要目的是逼鲁瑞阳走下一步。”
“就是当诱饵。”
“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而且，不到万不得已，鲁瑞阳绝对不会动你。”
“我相信你。”
“……你为什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