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皓琪的话一出口裴遇舟便预见到了对方这局要被推出去的命运,游戏一开始就急着找神,毕皓琪的狼面实在太大。
果然,在毕皓琪一通没什么营养的发言后,坐在2号位的李嫒凉凉道:“毕皓琪,你是真傻还是当我们傻?”
她眼珠一转:“我看你全程都没有好奇过戚风的死,你就这么相信神秘人的话?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戚风已经死了?”
“我没有……”毕皓琪似乎想辩解什么,但却被李嫒伸手制止了,“别插嘴,现在不是你发言的轮次,我可不记得狼人杀什么时候可以随意为自己辩解了。”
随后她站起身:“而我就和毕皓琪不同了,我很好奇戚风到底死没死。”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是神秘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乖宝宝,所以,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戚风的尸体?”
“现在敌暗我明,我们怎么也得了解一下狼人的shā • rén手法不是?”
李嫒的提议被全票通过,于是众人暂时离开了“审判”用的长桌,转而去了戚风的房间。
但令人遗憾的是,没人能看到房间内的情况,因为戚风的房门是锁住的。
“锁了?”李嫒把门把晃得“咔嗒咔嗒”响,以此证明门是真的锁上了,“密室shā • rén?”
“没那么高端,”沈峥上前看了看门的把手,然后状似无意道,“也有可能是用了什么慢性shā • rén的手法。”
“比如说毒药,我们在办案时见的多了。”
李嫒有些丧气地松开了把手:“看不到尸体,一切都只能是猜测。”
裴遇舟倒是对李嫒这个称得上真性情小姑娘有几分好感,在他看来,李嫒对shā • rén手法是真的不知情,不过这也不意味着裴遇舟要暴露自己帮她解惑。
在场不知道狼人是通过试剂shā • rén的只有预言家和两个平民,不论戚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局,在裴遇舟眼里,李嫒都已经坐实了好身份。
除非李嫒的演技真的精湛到毫无漏洞。
在戚风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众人只能又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长桌前坐好,裴遇舟注意到李嫒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她最终也只是用一句话收了尾:“我是好身份,这轮我会票毕皓琪,一开始就四处找神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发言的席恒根本不在意李嫒会票谁:“阿风的死毋庸置疑,如果昨晚狼人没下手,那么今天肯定就会有一个或多个狼人因为消极游戏而被处决。”
“死别人还是死自己,大家的选择显而易见不是吗?”
席恒顿了顿又道:“据我所知,阿风不是一个傻到半夜会给别人开门的人,再加上房门只能从房间内反锁,我们可以确定阿风是在昨晚回房间前就遭了毒手。”
“我很赞同沈警官的说法,”席恒看向沈峥,“发作不快的毒药,既给了女巫救人的时间,也可以让狼人shā • rén于无形。”
“而昨晚五点后坐在阿风两边的分别是我和毕皓琪,之后一直到我回房前都没人再接近过阿风,这点我可以肯定。”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至于你们要选谁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席恒对毕皓琪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我知道我自己是好身份,所以我会选择票毕皓琪。”
发言还没过半,毕皓琪身上就已经被压上了两票,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幸而接下来周民的发言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暂时还没决定好票谁,”周民扫了眼坐在他对面的三个人,“虽然毕皓琪的行为的确很可疑,但也不能排除他是愚民的可能性。”
“要我说你们也是真怂,发言过半都没人敢跳出来领头。”他嗤笑一声,“我周民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
“现在我跳神,有攻击力的强神,如果狼人想对我下手,先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再说。”
作为场上第一个跳神的玩家,周民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尤其在裴遇舟和沈峥的眼里,周民身上简直被明晃晃地打上了“猎人”的标签。
“我不希望有人和我对跳,”周民显然很享受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他语带警告道,“我有自证身份的办法,无论是民是狼,和我对跳就等于搭上了自己的命,你们最好别乱来。”
“我也不怕告诉大家,神秘人提供的shā • rén手段的确是毒药没错,戚风就是被毒死的,至于是谁、怎么投的毒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听听接下来几位玩家的发言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