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新鲜的才好用。
最后,张司九抽时间去了一趟城里,将晒干的木耳全部卖给了酒楼。
木耳倒是比蘑菇贵一些,只是这些桑树上长的,不及高山上猎户卖的品相好,因此价格也没太高,只是因为干货,所以虽然一共也没几两,但却卖了足足的六十文。
加上之前张司九存下来的二十七个钱,她直奔糖铺,全部买成了最便宜的黄冰糖块。
这年头,糖铺里已经有色如白雪的砂糖,跟后世白糖有点区别,但已经差不太多。
但那个价格贵,一百多文一斤,张司九根本买不起。
最便宜的,是红糖和饴糖,其次就是冰糖——大块的,并不规则的冰糖,里头还是含有一定杂质,呈现出一种浅黄色,用时敲碎了就行。
红糖和饴糖色重,且味道也不如冰糖好,更加不好保存,所以张司九咬咬牙,买了一斤八十文的黄冰糖。
是的,八十文。
这还是软磨硬泡讲价下来的结果,原本人家卖八十四文。
就这么四文钱,张司九和老板磨了足足的两刻钟。
最后老板敌不过张司九的耐心,不耐烦的同意了。
张司九觉得,这是自己买过的,最贵的糖。
贵到给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最后,张司九咬咬牙,又花了四文钱,买了几块饴糖块——说是饴糖块,其实天热已经黏黏糊糊的。里头杂质更是肉眼可见。
但这已经是孩子们最奢侈的零食了。
张司九回家后,将小松小柏,还有招银叫过来,一人塞了一块。又给小松小柏一人一块,让他们去给徐氏和杨氏。
至于张小山——没有多余的,张司九觉得男人大概也不爱吃糖,就干脆的把他忽略了。
不过,虽然饴糖味道并不算好,甚至回味稍微还有点发酸,里头还有杂质,但在糖块入口那一瞬间,张司九仍然由衷的感觉到了幸福——
甜滋滋的味道,从嘴巴里,好像一直通到了心里去。
招银更是从糖块入嘴就一个劲咧着嘴傻笑,脚丫子也是一个劲儿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