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笑着收下,心里有些暖洋洋的——这就是来自家人的关心啊。
五个钱,其实也就只能吃一碗鸡汤面。连一个块肉都没有的那种。
但是,徐氏自己可是连这样一碗面,都舍不得吃的。
换成徐氏自己,顶多就吃一碗三文钱那种粗粮面,真正的阳春面——除了几滴香油之外,那是一点油花也没有,单纯的只能填肚子。
张司九是很珍惜这一份关心的。
这代表的是家人。
有了家人,就有了家。
她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张司九心情极好的进了医馆,然后就遇到了一个病患,整个腿都是学呼呼的被送了过来。
齐大夫和程万里都顾不上跟张司九说一句话,就连忙冲了过去。
张司九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
患者已经昏迷过去了。脸色惨白,呼吸和心率都不快,典型的失血过多。
可偏偏,这个患者还任何止血措施也没有,任由开放性伤口继续出血。
张司九立刻拉了拉程万里的袖子:“老程,老程,你用布条,在他伤口的上面,扎紧。”
程万里毫不犹豫的照着做了。
齐大夫忙着给患者下针,此时也顾不上程万里和张司九的这些动作。
送患者来的人,此时也被染红了衣裳,瘫坐在那儿,呼哧带喘还回不过神来。
张司九过去问:“患者怎么受伤的?”
“撞了腿。车轮子从他腿上压过去了。”对方抹了一把脸,手都在哆嗦:“他忽然转出来,马受惊了。”
张司九一听是碾压伤,再转头看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心里一沉:碾压伤,皮下组织损伤是最厉害的,对于清创来说,难度很大。后期缝合,更是难题。
最关键的是,对骨头的伤害。
碾压造成的骨折,很容易有骨碎片。一旦清理不干净,感染就不说了。只说骨头连接,就是个大问题。
结合现在患者失血过多的情况,最合适的手段,是……截肢。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这个时代,截肢的话,能活吗?
张司九转身回了程万里身边:“怎么治?”
程万里已经观察完了伤口。
他没看张司九,而后看向了齐大夫:“师兄,你看呢?”
齐大夫摇摇头:“怕是难办。腿成了这样,接不回去了。”
张司九扬眉:竟然看法一致么?那治疗方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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