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看了一眼徐氏的腿:“听说你绊了一跤,是腿疼了?你家九娘不是学医的?咋个也没给你好好弄弄?”
听上去,左荷花是真的又关心又着急。
张司九感觉徐氏更加堵心了——别说徐氏,她都堵心。
徐氏也没发作,就坡下驴一样点了点头:“崴了,疼得慌,九娘又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不疼。”
“这倒是。”左荷花也点点头,然后很热心肠说了句:“不过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你可不能逞能了。回头家里要是干啥活,就让九娘来喊我。等我得空闲着了,我来找你说话做针线。”
这年头的妇女,不做家务和农活时候,那是针线也不离手的。
从一家子的衣裳,到鞋袜,枕头铺盖,哪一样都是需要女人家一针一线慢慢做出来的。
所以,闲的时候,妇女们坐在一起做针线,那也是个十分常见的娱乐活动——说话干活两不误,多好?
以往徐氏也喜欢和左荷花一起做针线。觉得左荷花为人大方,敞亮,说话也爽快,跟她聊天,高兴。甚至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知己的感觉。
但是现在嘛——听见这个话,徐氏怎么都觉得心里别扭。
别说答应了,就是现在看着左荷花,她都堵心。
徐氏直接拒绝了:“我们家里还有招银和九娘呢,小山最近也闲着,倒是不怕没人干活。针线的话,最近他们也不让我动。”
张司九顺着徐氏笑眯眯的说:“对啊,二婶平时那么累,现在受伤了,肯定还是要好好养一养,屋里黑,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左荷花也不生气,怪羡慕的看一眼徐氏,乐呵呵的打趣:“要不说女儿家贴心呢?九娘多会心疼人啊!张二哥也是个疼婆娘的。这要是说出去,哪个不羡慕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