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折腾就到了中午时候。
柯二娘子倒是饿了,送进来的鸡汤粥喝得一干二净不说,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阵痛她已经习惯了,来的时候就憋着,走了就抓紧吃两口。
柯洛看着柯二娘子这样子,倒是镇定了许多,脑海里也不再不停地想起多年前自己印象中母亲生产的情形。
而张司九和王婆子,也换班出去吃饭。
产妇需要留存体力,她们也是需要的。
程万里跟着张司九一同吃,快吃完了,忽然说了句:「听说,他们从府城请了名医过来帮忙接生。」
张司九扬眉:「是那边?」
程万里点点头,然后有点欲言又止。
张司九一看他那样子,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有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等了半天,程万里也没有说出来,所以张司九干脆问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大夫?你两还有渊源?」
程万里愕然点头:「你咋个知道的?」
「你脸上写的。」张司九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神色严肃:「来,讲一讲吧。别打没准备的仗。」
「那……算起来,我也得喊一声师弟吧。」程万里也放下筷子,迟疑的开了口。
然后,他很快就陷入了心不在焉的回忆往事状态:「他师父,和我师父,是师兄弟。但是两人闹了点别扭,后来就
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这头,算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他也是。有一回,我们遇到了同一家请我们去问诊。是个疑难杂症,很不好诊断。为了给各自的师父出口气,我们就赌了一把。」
程万里又不说了。
张司九啥都明白了:「所以你输了。」
程万里有点恼羞成怒:「你就不能委婉点!」
张司九点点头,从善如流:「所以你因为毫厘之差,惜败饮恨。」